br />
上官桀疲惫地靠在几案上,和霍光争论的结果,他又输了。昭帝没有站在他这边。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他并不清楚罢了。昨天西市闹出那么大动静,沈定当然得上奏,昭帝一听程墨在现场,紧张得不行,过后想到程墨曾被刺杀,于是马上联想,会不会是有人再次行刺于他?
自己就这么一位好兄弟、好朋友,这三天两头有人要弄死他,是想对自己下手吗?昭帝心情很不好,哪里有心思听霍光和上官桀扯些什么,各打五十大板也就是了。
霍光一向谨慎,喜怒不形于色,被落了面子,也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且事情是他挑起来的,昭帝两人都数落,可见对他颇为袒护。
实情当然不是如此,不过上官桀是这么想的,所以分外愤怒。
他天黑前回府,气还没消,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大管家挑这个时候过来,撞在枪口上了。
“兴业堂被程五郎买走?”上官桀气极反笑,笑容在灯下特别渗人。
大管家额头碰地,浑身发拌,不敢答话。
“去,把七郎叫来。”上官桀道:“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活活打死。”
上官华族中排行第七。
上官桀话音刚落,大管家吓晕过去了,两个侍卫过来,拖起就走。
其实他很冤枉,要不是上官桀心情不好,怎么着也不会活活打死他。想到上至昭帝,下至亲家霍光,都联起手对付他,已经让他憋屈得不行了。现在连个小小程五郎也敢捋虎须,他激怒欲狂。
他拿这些人没办法,现成的狗奴才,不打死,还留他浪费粮食么?
远在安仁坊的程墨,自然不知道上官桀拿自己的大管家出气。他喝了茶,心里有了计较,去了后院,和顾盼儿胡天胡地。
清晨的阳光洒在宅院,程墨伸个懒腰,拥被坐起来。最近锻炼少了,这样不行啊。
“五郎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顾盼儿脸蛋儿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道:“时辰还早呢。”
昨晚程墨那么荒唐,今天还起得这么早,她心疼。
程墨亲了她一口,起身穿衣,洗漱后去后园练箭了。感觉好些天没拿弓箭,有些生疏了。
前院,狗子看时辰差不多了,拨下门栓,打开府门。门刚拉开一条缝,一个人闯了进来,脸差点撞断狗子的鼻子。
“哎哟!哪里来的泼皮?”狗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泪眼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捂着鼻子道。
“叫程墨出来。”来人冷笑三声,连名带姓道。
直呼阿郎的名讳,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啊。狗子顾不上鼻子疼,忙擦了眼泪,总算看清眼前一个中年人,手摇折扇,对着自己只是冷笑。
这都深秋了,还摇扇子?神经病吧!狗子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扫把打了过去:“滚你娘的!大清早上门闹事,也不看地方。”
这里可是程府,也是你一个疯子闹事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