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没有吧。”她停了几秒,不太确定地回答。
“嗯。”贺宴舟略显冷淡地应声,接着是长久的沉默。姜嘉珆以为他累了没太在意,也不再说话了。
本以为身边多了个人,她会失眠一宿,结果一阵困意袭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贺宴舟面朝着她翻了个身,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且轻缓。清澈明亮的双眸阖上,长长的羽睫因他的气息微颤。他伸出手,轻轻碰触她的睫毛,又顺着鼻梁一寸寸滑落至她紧闭着的双唇上。大约是觉得痒,姜嘉珆眉心蹙起,抬手在脸上拂开那恼人的手指。
“啧,真是没良心。”他收回手,语焉不详地自嘲道。
姜嘉珆被闹铃唤醒时,旁边早已不见那人的身影。她看着餐桌上某人为她准备的早餐,内心是油然而生的满足。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下班,她打开父母家的门,“爸妈,我回来了。好香啊,今天是不是有我爱吃的糖醋排骨。”
“你这狗鼻子,是闻着味儿来的么。”姜母笑着从厨房出来,“赶紧去洗手吃饭。”
“好嘞!”姜嘉珆顺便去房间里喊姜父。
“爸,周三要去住院做第二次介入手术,你可别忘了。”第一次介入出院后,姜父定期去医院复查血项,张主任看了他整体的情况,建议他们做第二次。
“知道了。”姜父随口应下,“对了,我那个靶向药快吃完了。”
“嗯嗯,您待会儿把单子给我,我明天抽空去药店买一下。”姜父吃的仑伐替尼,被广泛应用于中晚期的肝癌治疗中,目前还没有被列入医保,价格高昂。虽然市面上有替代品,但它的副作用相对少一些,因此他们全家一致决定选择这个。
饭后,姜母约了人来家里打麻将,姜嘉珆便自觉承担起洗碗的责任。
“爸,我陪您出去散散步?”她擦干手对着客厅里的姜父说道。
“今天出门办了点事,有点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病后,姜父胃口差了很多,身体日渐消瘦,体力就更不好了。
姜嘉珆也不好勉强,她原想陪他看会儿电视,一想到那些难缠的牌友阿姨们,眉心微跳,“那我先走了,您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你路上开车当心点。”姜父说着摆摆手,示意她只管走。
姜母去洗澡了,她去门口知会了一声就背着包回去了。
周四,是姜父手术的日子。
“嘉嘉,你爸这次怎么上吐下泻,还发着高烧。”姜母崩溃地打来电话,借着第一次介入术后没什么反应的经验,他们全家都没太担心,可不怕什么就来什么。
“您先照顾着,有事就找护士,我这边还有节课,结束了就过来。”她尽量安抚着姜母,她不在现场都能感受到她的焦躁和害怕。
“你哥说在路上了,哎,这病怎么就治不好呢?”姜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透过嘈杂的病房直直闯进她的耳朵。然后她听见姜母好似和边上的人说了些什么,再开口时,电话那端已经换了一个人。
“嘉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