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顺势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因为之前为了固定住身体下坠的重力,他以树藤缠住了手臂,自然而然,因为重力的作用,手臂被锢出了血来,也是很正常的撄。
不甚在意地将手臂往后挪了下,才道:“一点儿小伤而已。”
舒珊犹豫了一下,目光却是落在了他的右手上,“你右手的伤,还是很严重吗?”
在悬崖边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她,但才抓到他的手腕,他手上的力道便顿时消失。
她是学医的,自然能够通过一些细微的变化,发现不同寻常之处来。
闻言,穆淮抬了下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要握紧,但握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在袁府,我发现了一种新的毒物,那种树藤我第一次看见,汁液的毒素其实并不算毒,但扩散的速度却十分之快。”
显然,穆淮的话有点儿像转移话题,舒珊听得一脸懵逼。
穆淮轻轻地笑了下,才解释道:“我留下了一滴毒素,在我的手上,之后我虽然将其已经逼了出来,但毒素留在手里太久,压迫了血脉,我用了很多办法,但似乎效果并不显著。”
这下,舒珊是听懂了,“你的手废了?!”
不是舒珊太激动还是怎么的,同为医者,舒珊自然是非常明白,手对于一个医生而言,是多么地重要偿。
但不过三言两语间,他竟然说……自己的手,因为好奇树藤里的毒素,而毁了自己的右手!
舒珊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清隽的男人,像是重新审视这个男人一般。
对于任何一种职业的人而言,在某方面,总会有一种超乎于性命的执着。
比如说此刻,面前这个看似潇洒而又不拘一格的男人,在医学方面,也有一种超乎于常人的执着。
便在舒珊呆楞住之时,穆淮却是对她飞快地眨了下眼睛,微微一笑道:“舒姑娘,此事我只与你一人说过,你可定然要守口如瓶啊。”
舒珊狡黠一笑,“你是怕东珏知道吧?”
悠悠地叹了口气,体力得到了大部分的恢复之后,穆淮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往里探了探,“是啊,东珏生气很可怕的,我可不敢惹他呀。”
“你干嘛呢?”
看他弯着腰肢一面看,一面慢慢地往洞穴内走去。
“在他们来救我们之前,我们也得要先自救吧?”
闻言,舒珊也赶忙跟在他的身后。
洞穴比较狭窄,穆淮自袖中摸出了支火折子,擦亮了,借助着火折子发出的微弱光芒,慢慢地向前探路。
一开始,因为宽度极窄,所以他们只能匍匐着前进,里头很黑,若不是有火折子在,根本便无法看清里头的路。
不过爬着爬着,路洞穴的通道便慢慢地变得宽敞了起来,大摸爬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前方的路便骤然大了起来。
高度足有两个人叠在一块儿,但走过了一段路程,却出现了两个洞口,左右占据了两边。
穆淮先停住了脚步,跟在他后头的舒珊正在想事情,一个没注意,便撞上了他的后背。
摸着撞疼的鼻尖,舒珊伸长了脖子,“怎么了?”
指了指前头,“这洞穴越走越长,似是没有尽头一般,如今竟然还出现了两个洞口。”
闻言瞧去,舒珊眼睛一亮,蹦到了前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下这两个洞穴。
“我在电视里有看到过,通常像这样的两个通道,一个是生门,而另一个死门,意思好像是说一旦不小心选错了门,就再也出不来了。穆淮,我看我们还是在这儿等Darling他们下来找我们吧。”
但穆淮听到舒珊这番话,显然是起了兴致,一挑眉梢道:“看了才知晓是怎么回事。”
说罢,便自怀中掏出了一枚铜板,说道:“正面左边,反面右边,如何?”
一看到他掏出铜板,舒珊还以为这厮是与东珏待久了,连带着对这种四象八卦之术也能够略知一二了。
却不想,他竟然将这种性命攸关的选择,轻易地寄托在一枚铜板上,这草率的程度,简直也是没谁了。
饶是舒珊,都忍不住抽了抽唇角,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穆淮,你是活腻了么?”
不但敢将剧毒留在自己的身上,偷偷带回去做实验,结果弄得一只手几近残废。
而今,竟然还要去闯未知的危险领域。
除了活腻了,舒珊还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词汇来形容这个男人。
穆淮没有理会舒珊的话,而是将铜钱往上一掷,躺在手心处,恍然是正面的方向。
干脆利落地将铜钱收回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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