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得他又头疼!
发现面前的少年显是被自己气得已经在火山爆发的边缘了,元菁晚眨了下眸子。
苍白的樱唇,勾起一丝弧度,“这是一个意外……”
自重生之后,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设下的每一个局,其实都是在赌。
只不过分大小而已。
既然是赌,那便定然会伴随着风险,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但她却完全有信心,运用自己的智慧,保住性命。
元菁晚是这般想的,但这不代表她面前的男人也是这般想。
一听到她的这句话,男人的面色愈加阴沉。
直接便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身子只稍往前一倾,便吻住了那两片微微开启,却苍白如雪的樱唇。
虽然很生气,但他却清楚此刻她的余毒还未排清,并且手腕上还流了那么多血,身子正虚着。
只是稍稍地,轻轻地吻了下去,并未太深入。
在离开之际,他故作惩罚地咬了咬她的下唇。
看到她苍白如雪的唇瓣因此而微微转红时,他才堪堪放过她。
“朕最讨厌听到,意外这两个字。”
冰凉的指腹,覆上的她温热的唇瓣,说出口的话,不容置喙。
元菁晚叹了口气,难得没有在这上面与他斗嘴,“是,都是臣女的错,以后不会了。”
这个小家伙,不乖的时候亮起爪子来,能分分钟抓伤他,但有时候乖起来,却又会让他心痒痒,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臣女听闻,便在昨日,邛州又下了暴雨,连带着周边的州县也受到了牵连,地方政局一片混乱?”
谈起正事,燕祈的眸光微敛,面色阴沉,“秋季雨季的确是多,但从未像今年这般严重过,河水不断决堤,地方官吏又无能,百姓流离失所,饥不裹食,发生暴乱其实也是正常。”
“可是皇上,这不符合自然规律。”
自然规律?
听到这个词,燕祈有些不解地挑了下眉梢,“此话何解?”
“臣女曾在几日前观过天象,虽然邛州离京都有些远,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这个季节的确是容易下雨,可是雨量的大小,与云量的密度,也是相互关联的。通过京都的运量,再结合其他周边地区的气候变化,按理而言,邛州不该会有如此密集的大暴雨现象。”
显然,元菁晚说的这些术语,燕祈并未完全听懂,但大致却明白了。
冷眉微蹙,“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鬼?”
顺着他的话,元菁晚往深处想去,却发现自己只要仔细地一思考,脑袋便阵阵地发晕。
她忍不住挽起了黛眉,“若真的是有鬼,那这幕后之人的用心,便太可怕了,拿那么多的百姓动刀,皇上你说……他抱的是什么心思呢?”
元菁晚一门心思放在正题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身体的不适,使得她的唇瓣愈加苍白如纸。
燕祈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覆在她的额首之上,却并未发现她有任何发烧的迹象。
转而便执起她的右手,虽然他的动作放得很轻,但还是弄疼她了,毕竟,她手心的伤深可见骨。
不过她却紧紧抿着唇角,除了面色苍白之外,没有显示出其他的不适。
一探脉搏,却发现她的脉象除了因为中毒而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对之处。
“毒排完了,可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她的脉象没有不对之处,可她的面色却苍白地不正常,燕祈心下困惑,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不同来。
元菁晚轻轻地摇了摇首,“就是有点儿头晕,睡一觉便好了。”
闻言,燕祈的眉梢却蹙地愈深,随手取过了浴巾,将她从御池之中抱起来的同时,以浴巾将她简单地包裹了一下。
而后抱起,“今晚便歇在养心殿,朕会让人带消息给舒珊的。”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长进了不少,没有像从前那般,霸道地不容元菁晚提任何的意见。
汤沐阁与内殿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但就在这个过程中,元菁晚窝在燕祈的怀中,竟是睡着了。
微低眸,便瞧见怀中的女人,难得乖顺地像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狐,安静地不像话。
心中亦是不由自主地柔软了几分,小心地将她放置在龙榻之上,动作轻柔到极致,尽量不吵醒她。
但一碰到床,元菁晚便醒了,想要撑开沉重的眼皮,但却有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她的双眸上。
随之,燕祈便上了床,长臂一揽,顺势便将她稳稳地固定在了怀中。
一贯冷淡的嗓音,却在此刻显得柔软非常:“睡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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