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轻易冤枉了谁去?”
一句话,便瞬间将冯氏老祖宗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喉间,并不是冯氏老祖宗无话抵回去,而是……此刻,她们站在别人的地盘上。
“你来说。”
见冯氏老祖宗不说话了,元老夫人润了下喉咙,便点了点中间的婢女。
婢女朝着元老夫人连连磕了好几个磕头,才说道:“五年前,四姨娘怀了孩子,老夫人与老爷都高兴坏了,而夫人在表面上很高兴,但私底下,却是让奴婢在四姨娘平日里的膳食上动手脚,等到四姨娘生产那日……”
后头的话,这婢女便不敢说下去了。
这事儿,大摸现下在房内的所有人都知晓。
因为当时四姨娘怀的是个小公子,临近生产,却是忽然血崩难产,元铮朔当时可是急坏了,甚至连宫中的太医都请了过来。
但终究还是没有抢救回四姨娘,知晓自己活不了的四姨娘,苦苦哀求着太医,让太医保住孩子,最后,四姨娘难产而死,小公子倒确实是生了下来。
却在哭了几声之后,便夭折了,太医抢救了许久,也没救过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孩子在四姨娘的腹中待得太久,窒息太久,是被憋死的。
但实际上呢?
其实是因为冯氏让人暗中在四姨娘的膳食中动手脚,这孩子便算是能生下来,也定然活不久!
这次,不等冯氏老祖宗说话,元老夫人便已红了眼角,将手往桌案上一推,搁置在桌上的杯盏,便跌落于地。
重重的一声脆响,却是让厅内的气氛凝滞到了一种一触即发的地步。
却原来,辅国公府这么多年来,皆无所出,便算是勉强生下来,也活不过半日。
这所有的所有,幕后的黑手,都是辅国公府的正室夫人冯氏!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才知晓真相的众人,便觉得心惊不已。
“你来,你来说!”
元老夫人缓了好几口气,才指向最后一个婢女。
便见那婢女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的纸,有一些,已经发黄,而有一些,已经破烂不堪。
明显是已经有好些年头了,但接下来,那婢女所说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心寒。
“这些……都是这些年来,夫人让奴婢所做之事留下的证据,其中包括了在药铺所买的堕胎药,还有……夫人亲笔所写的书信……”
有些话,不需要说太多,只需到好处。
而这婢女所说之言,便是让前头两人所说的话彻底坐实。
这下子,冯氏老祖宗便再也坐不住了,由于站起来比较急切,身子便是一晃。
但她却靠着自己的意识,勉强地站住了身子,几步上前,夺过了婢女手中的纸。
只大致地看上了几眼,冯氏老祖宗便已经心知肚明了。
冯岚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的字迹,冯氏老祖宗怎么会不知晓呢?
而在她手中的这些纸张,上头所写的每一个,都指向了冯岚,证据确凿,摆在了面前,饶是冯氏老祖宗再想为冯岚辩解,也显得这辩解那样地苍白无力。
因为所有的人,都已然相信了这些恶毒之事,皆出自于冯岚之手!
虽然元老夫人早便知晓了这些真相,但死的,毕竟是她的亲孙子,亲孙女,一想到辅国公府差些因为冯氏的心胸狭窄而断子绝孙,元老夫人便觉得心痛不已。
通红了眼角,元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说道:“冯老夫人,我辅国公府迎娶冯氏娣长女为妻,一直以来,都待她不薄,却不想她竟是这般地恩将仇报,因为自己心胸狭窄,而害死了我辅国公府的孙儿,险先让元氏一族断子绝孙!”
声声斥责,让冯氏老祖宗脚后跟有些不稳,幸而冯夫人几步上前,搀扶住了冯氏老祖宗。
此时此刻,向来强势的冯氏老祖宗,在知晓了这些残忍的真相之后,一下子不知苍老了多少。
连冯夫人冲上来扶住她,她都没有嫌弃,竟就这般任由冯夫人扶着。
而冯夫人则是抿了下唇角,说道:“岚儿所犯下的大错,我冯府亦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恳请老夫人看在冯府与辅国公府多年的交情之上,让我们先见一见岚儿,可好?”
冯氏老祖宗干裂的唇角正想要张开说话,却被元老夫人直接无情地插了进去:“冯岚在知晓自己所犯下的罪责皆数暴露了之后,便已经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