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雷闪闪躺在宽大的榻上。
她已打开自己的五识,许是困在阵法中的缘故,她只能闻到嬴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外面说得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不知道朕哥带她来到了何处,她只觉得躺在这里很舒服。
八卦阵带给她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在无人瞧见之时,她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徐福随着赵高匆匆走进长生殿,就见高大的陛下立在榻前,一脸焦急。
他刚要跪下行礼,嬴政挥挥手,“徐福,朕知道你除了会炼丹之术,也精通医术吧,朕命你全力救治长公主,不得有误。”
徐福心惊胆战地走上前,心中叫苦不迭,陛下,你咸阳王宫医者无数,为何独独找上我啊。
若是医不好这长公主,我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徐福正要为雷闪闪把脉。
嬴政突然道:“等等……”
然后把一块薄如蝉翼的绢帛搭在了雷闪闪的手腕上,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可以开始了。”
徐福擦了擦手心溢出的汗,手指隔着绢帛搭在了雷闪闪的桡动脉上,
脉搏沉稳有力,毫无紊乱之象。
再观其面色,红润有光泽,这哪里是有病的样子?
“陛下,长公主身体康健……”
他的话未说完,嬴政勃然大怒,“徐福,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没看到朕的公主气息如此微弱了吗?”
“你是否如炼丹一样,不想为长公主治疗?”
徐福骇得慌忙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冤枉啊,臣观长公主面色红润,真的无病啊。”
“滚!”
嬴政一脚把徐福踹飞在地,抱起雷闪闪快步走出了长生殿。
“徐福,如你能治好长公主,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就会给你换个炼丹的场所,不必再密室里日日煎熬,如此,你还是在密室中熬吧。”
赵高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走了。
留下徐福独自一人在长生殿风中凌乱。
“她真的没有病……”
但已无人听他的喃喃自语。
对了,他一拍脑袋,连忙爬回他的小屋,在一堆他从齐国带来的破烂里寻找起来。
嬴政把雷闪闪从长生殿抱回大雍宫。
该死,一出望阙楼,那阵法的压迫感又袭来,令她极度不舒服。
脸色又瞬间苍白起来。
秦媪也守在了雷闪闪的榻前。
她泪眼汪汪地望着雷闪闪,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命怎就这样苦呢。”
她为雷闪闪施了几针,但是雷闪闪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陛下阴沉的脸都能滴出水来了。
此时,蒙常山已把巴云泽与周勃带进宫中,二人商讨了好一会儿功夫,然后开始为她施针,把脉。
熬药。
雷闪闪的神魂虽然被困在阵法中,但肉身的疼痛是实打实的啊。
每一针刺下来,都疼得她在阵法中打滚儿。
“啊啊啊,不要再扎我了啊!”
“我只需要政哥的几滴血就好了呀!”
“你们有没有人听到啊!”
可是论她在阵法中叫破了喉咙,扎针还在继续。
嬴政看着雷闪闪越来越惨白的脸,他急得直打转,丫头,你要是还有意识,你就在心里叫几声政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