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打电话让来两个警员取证。”林义喊道,跨过地上的铜锁和石块及碎屑。“带探照灯上来。”
淡淡的酒香扑鼻,季冰打开一罐。清澈的酒水,浓郁扑鼻,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醋酸味。季冰蹙眉道:“这酒有问题。”
林义顿住脚步,也打开一罐,闻了闻:“醇香?”说着食指沾了点,看了看,往嘴里送。
“建议你别尝。但如果想和夏珍一样,尝一尝也没关系。”
林义赶紧跑到里边的桌旁,拿矿泉水洗手:“早一秒说会尿失禁,还是嘴生疮?”
“会心情不好。”季冰低头走进矮拱门。皮鞋踢了踢稻草铺的地席,踩了踩潮湿得快出水的灰棉絮,他蹙了眉,“吴雨夏之前被关在这里。”
洗过手,正闻矿泉水瓶的林义,看了看道:“如果都对,我特聘你做警局的第一位人类警犬。”
“你们警局有设立提供线索的奖金吗?”季冰边说边从大衣掏手机,“之前收到的照片里,有这床脏棉絮。” 棉絮上,几根长发。
他点开吴雨夏的微信,“我转发过你。”
林义也打开微信——吴雨夏躺在血泊中,左上角露出一块三角形的灰色,右下角一块泥土地。
当时检查,重点在血液的真假。推测出在地窖或农房什么地方,却并未在意灰色是什么东西。
现在和原物一比较,99.99%是原主。
“奖金提前预支了,”林义道,“南河市最正宗的香辣酱鸭,还附赠美女投喂,够诚意吧。”
“你脑袋光长嘴上了。”
“哪能啊。季院长一脚踹开华法大学教室的门,怎么就没发现包养门的闹剧后,藏了凶手呢?”
季冰愣了愣道:“思思不喜欢攀附,我们一直秘密恋爱。不该有人知道,除了吴雨夏。但她不可能公开。”
“你仔细想想,都在什么地方和林思思约会过。凶手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林思思。你的脸,你的车牌,你的身后,都被凶手贴心地打上马赛克。”
“一般都在医院。”
休息室或车上,才会亲昵一下。不想影响她学业,他一直隐忍到她毕业,才结束只亲亲嘴拉拉手的约会。说出来都没人信,他差点就要打镇定剂,才能克制住对心爱之人一天比一天强的性欲。
“两张照片,一张在车里,一张在车外的某个地方。”
“在车里的,一定在医院的地下室。”
“确定?”
“照片中的我们,坐在前排。”
“所以?”
季冰无奈地叹了口气:“思思那时还是学生。如果在外面,我会把她拉到后排,躲避不知道会从哪里窜出来的记者。”
林义挑挑眉:“一次都没有在外面亲吻过吗?”
“就算有,最多额头。”
“都在哪里亲过额头?”
“大概医院门口,或者华苑小区。”有时他想,万一被拍到,就直接公开得了。以兴民医院和华法大学校医院的赞助关系,以及思思自己优异的成绩,该无大碍。
“次数多吗?”
“不太多。”思思容易害羞,偶尔逗一逗就很不错了。多的话,难熬的是他。大冬天洗冷水澡,都不管用。
“有几次?”
季冰看傻子一样看林义:“你梦过几次你的女警?”
林义咳了声道:“你如果能想起来,凶手的身份就不远了。”
“想起来不见得有用,并且我的记忆再好,也想不起来。思思大三暑假就在医院实习。外人不知道,医院里大概都知道。”
他不只一次听到护士们聚到一块谈论季家的少夫人非林思思莫属,虽然不知道这些工作都挺认真的女孩们,是怎么发现的。
“你怎么就憋不住到她毕业呢?”林义抓抓头发。又一缕发丝落在掌心。“我都要被你气秃了。”
“我医院的皮肤科可以看脱发性秃头,给你打5折。”
“还要收钱?”
“找到思思,给你免费。”
“找到了,还要治?”
“那为什么还不找,要等天黑瞎子摸路吗?”
“再等等。”
“还等什么?”木门透进的天光,已经照不清酒罐的形状。
“等月亮升起来。”林义拍了一通照,走出地窖。
两人回到木屋。张小雅和袁星梦坐在黑布隆咚的木床上,金属手铐闪着天边最后的一点微光。
“林队,我已经打过电话。”
林义点点头,掏出一根烟,站在越野车旁,烟雾缭绕。
“呼吸科给你免费。”季冰道,“终身免费。”
“不用。地底有人在等我。”
“等你的人,希望你长命百岁。”
林义顿住。烟从嘴里掉地上,他踩了两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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