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厚。”
保姆点头微笑,转身回屋。她会一直走到后院,给江晴种的小白菜、胡萝卜、菠菜,还有大葱香菜拔草浇水或施肥。
每个午后收拾好厨房,她都会如此,除了下雨天。
林思思闭上眼,等着轰隆隆的马达声打破舒适的午后阳光。
迷迷糊糊,正要打盹,熟悉的迈巴赫引擎停在院门外,熄了火。
她没有睁眼,听着滴滴滴的输密码声。
吱嘎,铁门轻轻打开。
踏哒踏哒——脚步停在了木椅旁,林思思睁开眼道:“有点慢呢,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一块白色手帕掉了下来,刺鼻的乙醚,钻入口鼻。林思思抓住手帕,坐起身道:“我想与你做个交易,你敢不敢?”
来人一身黑衣,宽大的卫衣帽子戴在头上,脸上戴着同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胸前隆起,身材纤细。那双眼睛看向她,冷静沉着。
林思思笑了笑说:“我家阿姨在后院忙着种菜,暂时不会来打扰我们。如果你对交易感兴趣,点点头,让我感受一下你的诚意。”
女人转身就走。
迈巴赫在铁门的雕花里,露出三分之一的车头。车身倾斜,遮住了车牌。
“余萍?”林思思轻声唤,“你不考虑一下唯一一次能和季冰在一起的机会?”
女人顿住脚步,转过头,沉静的双眼毫不掩饰憎恶。
“没有我帮你,你永远都别想和季冰在一起。就算我死,他仍然会爱着我。但如果你能代我抚养我肚里的孩子,结局就会不一样。”
来人有些吃惊,眼里现出挣扎。
“季冰什么都好,不但才华出众,床上功夫也了得。只要你听我的,你就能得到他。或许还能生儿育女。但必须给我一笔钱。”她伸出两只手,“十位数就可以了。”
来人睁大眼,眼里的惊讶都要满出来了。
林思思站起身,讽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季冰。我一见他,就知道他有钱,所以谋划了四年,终于嫁入豪门。”
她边说边靠近女人,慢慢凑近她戴着卫衣帽的耳朵。淡淡的水蜜桃香,飘来。
林思思眯了眯眼,轻声说,“但季冰很傻,什么都不知道。说好听点,是单纯。难听点,就是愚蠢。你说,是不是?”
话落,来人猛地呼来一巴掌。林思思抬起左手挡住。
一巴掌打在护具上。钻心的疼,刺中了脑神经。她屈了屈手指道:“废我一只手没用的。你越伤我,季冰就会越爱我。”
她退开一步,继续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蠢。当然了,你要让我人财两空,我也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豪门爱情?都是有钱人的脑子有病。我都拿了钱离开他了,他非要抓我和他结婚。行吧,豪门太太当当也不错,但你是真有病。季冰不爱你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把他绑你床上呗。”
说着把手帕砸向女人的脸。
女人接住手帕,冷静的双眼迸射凌厉的厌恶。
林思思看看女人宽松卫衣里的微隆,嗤笑一声道:“不过,没大胸翘臀可不行,季冰特好这一口。想想也是,季冰不缺钱,养着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岁的女人,总比一个比他还老的老女人,要幸福得多。”她摸摸隆起的肚子,“如果不是怀孕,他每晚都缠着我不放呢。”
女人眼里的厌恶开始燃烧。
“算了,我还是继续做季冰的宠妻吧。看你的样子,也没有那么多钱。”林思思说完转身就走。
“七位数。”女人道。
高高在上的御姐,目空一切。林思思从没听过的中性声音。但个子和她差不多。
“你在开玩笑吗?”林思思转身道,“还是你觉得脑子只长在你的脖子上?”
“八位数,最多。”
林思思冷笑了声道:“我还是继续抱着季冰这棵摇钱树吧。”说完转身进屋。
“没命花的钱,都是冥币。”
林思思顿住,走回女人身边:“你在威胁我?”
“彼此获利。”
“季冰的长子,未来兴民医院的继承人,可不止这个价。但我等会就可以告发你,季冰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什么也没做,告发我什么?”
“你威胁我,要用乙醚毒我腹中子。你可以等等看,看看季冰信我还是信你。”
正说着,屋里传来嘭一声的门响。女人抓住她左手,拉往门外。
“喂,喂,疼啊。”
“想死就喊。”女人的手中多出一把匕首,抵住她腰。
林思思乖乖跟女人上了迈巴赫。
红棕色的皮质坐垫,坐过太多次,别样亲切。林思思一脸吃惊道:“你和季冰买了一样的车?”
女人默不作声。
林思思讥笑:“季冰不缺钱,你家有钱有什么用?季家三代单传,能第一个怀上他的孩子,才叫真本事。”
女人把车子掉了头,开到墙角。她抬头望望不在住户门前装摄像头的路灯,抓着手帕,一把捂住林思思的脸。
林思思抬手挡开说:“季冰很喜欢孩子,为了不让你发现我怀孕,他可到处说自己不孕呢。”
“别逼我现在就剖了你肚子。”女人握紧匕首的手,蹦出青筋。
“现在剖没用,月份不足,活不成。没有我的孩子,你博取不了季冰的好感。”
女人瞪眼,狠厉一览无余:“我也可以给他生!”
“拉倒吧。季冰只承认我的孩子。就算你对他下迷药,侥幸怀上,他也不会承认。一旦我和孩子都死于非命,他一定会亲手掐死你的孩子,追随我们而去。”
“林思思!”女人咬牙,“你再说一句,我们同归于尽。”她双眼发红,似欲哭似发狂。
林思思扯过她手里的手帕,冷笑道:“我晕倒了,就请把手帕拿走。不然季冰的长子是畸形儿,有辱兴民医院的招牌。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想败他家业。”说完捂住口鼻。
刺鼻的眩晕感袭来,她闭上眼。左手用力插入屁股后的坐垫缝隙,再缓缓抽出。
女人饱含厌恶的双眼,涌现得逞的笑意,印在脑子里。
耳朵忽然耳鸣,脑袋就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