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该熟读毛选吧?局中局,反围剿,游击连环套都做的不错。”
李老这辈子,不管做什么事,毛选就是最合适的指导书。
他一看苏叶的棋路就知道她用了毛选的思想。
苏叶点头,略表遗憾的叹口气,“可拼尽全力也只是不输!”
这男人真的好难搞。
翟北川眼底闪过笑意。
小姑娘总是能给他惊喜。
像个宝藏一样。
“还下吗?”他问。
苏叶摇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我上楼把个脉,还得早点回去配药。”
“好,棋哪天下都行,眼下建芳最要紧。”李老的眉角抬了一下,把刚端起的茶杯放下,“北川也一起上楼看看。”
“好。”翟北川颔首。
*
三人起身,跟在李老身后缓步上楼。
李建芳的房间在二楼。
室内采光很好,陈设简单。
苏叶坐到床边的椅子,把手搭在李建芳的脉上,细细品起来。
看着孙子不需要镇定剂的情况下,能躺在床上睡的很沉,李老的眼眶不由的湿润了。
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
翟北川看着床上瘦骨如柴的兄弟,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正是懂他这个兄弟对李家的重要,在此之前,他都不敢贸然推荐苏叶来李家看诊的。
如果不是三婶冒险跟苏叶提……
想到这,他为自己的瞻前顾后感到惭愧。
“少木交心窍上的邪火已经去掉了一大半,他今晚能睡个好觉,但经脉滞留的痰淤未散,还需要再针灸两天,辅以药丸把痰滚出来,才能彻底清醒。”
“但请放心,他身体的恢复情况在预判之内,最快明天,最慢后天,我就能还李老一个健康的孙子。”
听到苏叶的话,李老握着的拳紧了紧,显示他此时在压抑内心的激动。
“好!好!”
他的大孙子晚上不需要再找女人了,明天就可能恢复神智了。
不知何时已站在门边的李夫人喜极而泣,背过身去抹眼泪。
等他们都从房里出来,她又气又悔地感慨:“以前来了那么多医生都拿建芳当疯子治,动不动就上镇定剂,现在才知道,他们哪是治病,分明是害人,钝刀子杀人不见血,实在可恶!”
李老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后悔已经于事无补了,他拍了拍苏叶的肩膀,说:“苏丫头,你放手治,大胆治,无须顾虑,换言之,就是你不能治好,我李家也不会怨你,北川在这,他可以作证。”
苏叶轻嗯了声。
李夫人给她鞠了一躬,握住她的手,“谢谢!拜托了!”
“我尽力。”
一旁,翟北川单手插兜,慵懒随意的站着,漆黑深邃的眸半敛着,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
再仔细点,能看见他眼眸里笼罩了朦朦胧胧的爱慕,唇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也泄露了他对苏叶的欣赏。
李建芳的疯症严重到什么程度,他从曲靖洲把人抢回来的时候,再清楚不过。
这一年来,国内国外,中医西医,那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
被苏叶治出了希望,他怎能不激动。
此时,翟北川忽然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小姑娘。
她美丽又聪颖、胆大又冷静、耀眼有灵气……好看的皮囊之下是有趣的灵魂,轻易就激发起他身为男人的血性和征服谷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