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细如牛毛,那骷髅头正是针尾。
只见她手腕一动,金针已隔着李建芳的衣服刺入病人的胸膛。
苏叶将耳朵贴上去,凝神听着针上的动静,细细捻着金针。
一根针,有八分的长度,刺入李建芳体内。
这金针跟普通银针不同,它进入体内胡是会沿着穴位脉络游走,没点内家功夫是用不了的。
众人凝神静气,一旁候着。
“嘶……”
空气中,骤然有了声响,像气球漏气的声音,是从李建芳身上传出来的。
很轻,但大家都听到了。
李老眼底掠过惊讶,夹着一抹激动,还有几许期望。
他再外行,也看出来了,小姑娘行针的手法,有点内家功夫底子。
兴许,她真的有办法治!
李夫人紧张的不得了。
龚教授是惶恐的,心乱的不得了,真害怕自己被判成要人命的庸医。
漏气的声响持续了有2分钟,直到微不可闻,苏叶才小心的取出金针,重新缠成戒指模样,戴回食指中。
大家发现,李建芳很安分,不再癫狂,嘴里还呜哩哇啦地说着什么。
苏叶没顾上去擦自己脸上豆大的汗,而是先给他把脉,凝神沉思好久。
她叹了口气,“他的病,被耽搁了,也被镇静剂治坏了,可怜啊,本来当初疯完了再治,只是小问题。”
李老大骇,脑中一个激灵,当初针灸鼻祖的后人皇甫修诊完脉后,只说了一句——百药不用,发完疯再治。
可悲,他以为那是皇甫修都束手无策的推托之词。
就是后来请来大国手奚老,同样说出‘先让他疯’的话,他也是暗中生气的。
李老握着的拳在颤抖,恨不得捶胸,又气又悔。
良久,他才压下心中震怒,冷静的说,“小丫头,建芳这孩子就交给你了,放手治,不用顾虑其它。”
苏叶淡漠的眸底顿时锋芒毕现,显露的自信十分张狂,“三天,我让他恢复心智。”
她说的慢条斯理。
龚教授却没忍住质疑,“一年的疯症,三天清醒,苏医生您没开玩笑吧?”
那么多医学权威都没办法,她真的可以吗?
苏叶也不气,勾唇讥诮一笑,讽道,“我再怎么开玩笑,也不会把自己的胰腺给切了。”
龚教授瞬间哑口,只觉颜面扫地。
那一次的误诊是他揭不掉的污点了。
但他好歹是李老的保健医生,平素多少人都是敬着他,哪受过这种侮辱。
但瞥见李老脸上的怒容,龚教授彻底闭嘴了。
苏叶冷的一哼,“要不是他夜夜笙歌,旦旦而伐,早就真的疯掉了。”
要不是夜里的发氵世像篮球泄气一样,李建芳这个打满气的篮球,还在不断被充气,早就爆炸了。
李夫人震惊了,见老爷子眉头抖动明显,连忙说,“我没跟外人说过。”
孩子神智丧失却夜夜吵着要女人这事是绝密。
没人透露,那就是苏叶自己诊断出来的。
李老深吸一口气,“苏丫头,放手治,我相信你,退一步讲,治坏了也不怨你。”
再差,也比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强。
苏叶勾唇,唇角划过一抹恣意的淡笑。
她从包里拿出纸笔,拟了药方,及需要采买的物品。
李夫人立刻吩咐警卫员去办。
李老请苏叶进了书房,将李建芳完整的病历交给她。
一小时后。
院子里架起了大铁锅,苏叶守在一旁指挥警卫员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