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至于这些人......”
“都杀了。”
池彰话音刚落,仆人来不及求饶,十几个脑袋跟着人头落地。
浓重的血腥味传来,池夫人反呕。她亲眼目睹身边伺候最得力,适才为她嗑的头破血流的婆子,圆滚滚的脑袋落在她脚边瞪着大眼,死不瞑目。
池夫人心底却没有丁点儿不舍。
左右不过是个奴才,死了便死了,伺候她一场,也是婆子的荣幸。
池夫人推开上前欲捆绑她的人:“走开!本夫人自己会走,你不过池彰身边的狗,离我远些!”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痕,那是池彰的血。
她嫌恶的擦着。
她啊,彻底什么都没了。
可偏偏还记得嫁入池家时,池彰的体贴入微。
以往,她为了池兴勋一忍再忍,忍到最后骨肉分别。她抬头望了眼艳阳天,光线晒人,可她浑身都寒。
可笑,她这一生,最是要强,却要为了儿子忍,如今还得为了娘家上下忍。
池夫人被囚禁的消息,传到池姑娘耳里,她连忙赶了过来,娇斥门外守着池彰的人,摆着主子的谱,大步入内。
屋内昏暗异常,也不曾掌灯。
大姑娘踌躇片刻,一把跪倒坐在椅子上神色呆滞的池夫人面前,纤细的手覆到池夫人手上:“娘,兄长人虽不在临安,女儿也会尽孝的。”
“您莫同父亲闹别扭,我害怕。”
池夫人迟钝的看向她,忽而阴恻恻笑了,她一把拂开大姑娘的手,用几近冷漠的语调道:“谁是你娘?”
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回瞧见池彰抱着皇后索求疯狂,律动的唤着她妹妹的场面。
眼前的姑娘,是她一手带大的,人心都是软的,从开始的厌弃,到最后也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疼。
可她得到了什么?
池夫人怜悯的看着大姑娘,嗓音裹着阴冷,却一个字一个字,砸的她瞬间没了血色:“宫里那个才是你的娘。”
——
盛祁南坐在房顶上,没曾想,吃个兔肉,都能听见如此劲爆的对话。
他真的只是想好好吃个兔腿。
盛祁南三下五除二吞下最后一口肉,只往藤阁去。
藤阁三楼包厢里,茶香袅袅,顾淮之喝着茶,神情悠闲。
易霖捏着两颗金元宝,冲着一旁无奈的吴煦辰道:“他真让你去国公府当泡茶小厮?”
“这还有假?”
易霖:“可见他满意你的手艺,你得知足。”
吴煦辰:......
易霖是做生意的,算盘能打得哒哒响。他禁不住炫耀:“顾淮之还想请我去国公府当账房伙计!”
“这是他对我最大的评价!”
到底谈好了正事,吴煦辰忍不住虚心求教:“那最差的评价呢?”
易霖咧开的嘴角缓缓拉平,正要开口,就见盛祁南推门而入,许是走得急了,他一时间踩到衣摆,整个人朝前扑去,
“砰”的一声,摔得狼狈。
顾淮之斜睨着倒在地上的盛祁南,他勾了勾唇瓣,薄唇动了动,讥讽:“蠢货。”
易霖:......
“恩,这就是最差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