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方堂在旁边听得嘴巴直抽,自家督师这无赖耍得,不服不行啊。
李阁老气噎住了。
“我昨夜进了太师府的一间地室,”楼子规塞了一张匆匆画就的地图到李阁老的手里,说:“那是刑室,北墙里还有暗室。”
李阁老看着楼子规,雍宁是有律法规定,官员士大夫的府中不得私设刑室,可是这条律法如今还有谁遵守?
楼子规说:“那墙上积着血迹,室中还有刑具,所以那间地室一定是刑室。”
“你想做什么?”李阁老问。
“把这间刑室找出来,”楼子规小声跟李阁老道:“这难道不是太师的又一项罪过?”
“这是儿戏,”李阁老沉声道:“伪造玉玺都只能治他一个闭门思过,一间刑室而已,伤不到谢文远分毫的。”
“我是武夫,”楼子规笑了起来,说:“我只知道对着落水狗得痛打才行,让谢文远在府里多思过一些时日也是好的吧?”
李阁老将身子前倾,离着楼子规更近了些,才道:“你挑着老夫去找谢文远的麻烦,你要做什么?”
“自是拼了性命辅佐圣上,”楼督师低声道。
李阁老身子后倾,在轿中坐端正了,看着楼子规道:“老夫知道了。”
楼子规站直了身体,冲李阁老微微躬身一礼,转身就要走。
“楼督师,”李阁老却又盯了楼子规一句:“你今日之话,老夫记下了,他日督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不要忘了初心。”
楼子规背对着李阁老微微颔首,往宫门里走去。
李阁老坐在轿中,看着楼子规走入宫门,才抬脚轻跺一下轿板,道:“走。”
宁小药这时在屋里教育小海东青,黑老大旁听。
“那老头子要折磨你啊,”小海东青还是很委屈,它拉谢太师一脑袋屎就是好样的,拉那个对小药一点都不好的李老头儿一脑袋屎,它就是坏孩纸了?这是什么道理?
宁小药摇头,说:“磨砺不是折磨的意思啊。”所以说,惹谁你都不要惹文盲。
“那是什么意思?”小海东青问。
“就是虐待,”宁小药说:“放火里烧,饿肚子,下雪天不给穿棉袄啥的。”(你确定你是在解释磨砺这个词吗?o(╯□╰)o)
听了宁小药的话,小海东青顿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黑老大想去李阁老的脸上拉砣猫屎。
“唉!”宁小药叹气,看来那老爷子是不打算放过她了,这要怎么办?
直到楼子规推门进屋,宁小药都在哀声叹气中,坐在了宁小药的身边,楼督师轻声问道:“圣上这是怎么了?”
宁小药耷拉着脑袋说:“我发现李老爷子不会放过我了。”
楼子规说:“他不会的,我让他今晚去太师府,他不会放过太师的。”
“啥?哈哈,”宁小药顿时就又笑了,说:“真滴呀?督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晚上要去粮库,”楼子规不着痕迹地把黑老大从宁小药的肩膀上拎了下来,掸了掸宁小药沾着猫毛的衣领,说:“万一事情败露,惊动了太师,再来一支京营兵马,或是九门提督的什么人,我们要如何将粮草运走?我想有李阁老闹上府去,真有意外,他至少可以为我们拖一些时间。”
“噢,”宁小药歪脑袋看着身边的楼子规,感叹了一句:“督师你挺坏哟。”
楼子规笑了起来,笑清浅似微风,他问宁小药:“我坏?”
宁小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拉着楼子规弯腰,抱着这位的脖子,宁小药“叭哒”一声就亲在了楼子规的脸上,说:“不坏,一点都不坏,我喜欢!”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让楼子规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应该说,楼督师全身都僵硬了。
宁小药想象着她搬空了粮库里的粮食山,然后李阁老在太师府里痛揍谢太师,越想越开心的宁圣上抱着楼督师,叭哒叭哒,又连着亲了好几口,有这样给力的小伙伴,必须点赞啊!
“太好了,我马上就要有大米白面了!”宁小药从坐椅上跳起来,无视了威胁要咬死她的黑老大,跟楼子规说:“我去厨房看看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哈。”
亲完了人就想走?
楼子规眼见这位蹦蹦跳跳地就要走,伸手就把宁小药拽住了。
“嗯?”宁小药笑咪咪地说:“督师你还有事?”
楼督师一咬牙,干脆利落地把宁小药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去他的男女授受不清,他们都有肌肤之亲了,不是吗?
看到这一幕,黑老大整个猫都不好了,跳下桌子,黑老大翻窗跑了,它要去静静,原来它家督师喜欢小药这个傻妞,原来好白菜的宿命就是让小白猪拱的吗?(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为什么要这样?”楼子规问宁小药,有些事他总要问个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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