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村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朝着打谷场的方向走过来。
“那人好像是受了伤。”沈澄碧远远眺望,然后说道。
墨谦的睡意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面色严肃地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等到走进了一些,却见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披头散发的,很是健壮,但是可惜右胸却是划出了一道大而深的伤口,明显是被利器所伤,此时正血流不止。
沈澄碧一看见这个汉子的模样,赶紧走上去搀扶住对方,“魏大侠,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是谁偷袭了你?”
那个汉子抬起头来,原本一张古铜色的脸,此时却是煞白煞白的微微张嘴却没有力气说出话来。
“是……是云楼的人。”那个被称作是魏大侠的汉子似乎是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说出来,说完之后又狠狠吐了一口血。
沈澄碧急促地问道:“云楼?可是扬城的云楼,所以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墨谦见状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说沈兄,这个时候你就别问了吧,你看他现在哪还有力气回答你的问题,再问就没救了。”
“这……”沈澄碧愣了一下,他想说这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哪还有救,他也是因为知道这个情况所以这般急促地问。
但是想到伤患还在自己的身边,这样说于情不合,所以将话憋了回去。但是思索了一会儿,却发现墨谦说的话里面有些不对劲,于是有些试探却又满带希冀地问道:“墨兄弟你的意思是,魏大侠还有救?”
墨谦没好气地说道:“你别晃了就有救,赶紧把人抬进来吧。”
很快,人就被用担架抬进了庄平贵的宅子里面。
墨谦撕开对方身上的衣服,却见一道刀伤深可见骨,而且创口极大,大约有一个巴掌左右,此时还在泊泊流血。
“这么大的伤口,确实有点难办啊……”墨谦喃喃自语,随后对着岳瑶说道:“去,把酒精拿出来。”
这个时候那个被称作魏大侠的人微微缓和过了有了一点意识,听见墨谦的话,以为是自己没救了,于是咧开嘴惨淡一笑,“对,这个时候我正好需要酒,大喝一场,人生在世不过白驹过隙,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墨谦被气得跳起来,“喝你个大头鬼啊,你还想不想活了!”
这个时候什么跟对方温柔说“你不会死的”此类的话都是毒奶,反而墨谦这抱怨一般的话语却激起了那人的信念,对方一愣,“什么?我死不了?”
但是话音刚落,他却疼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却是墨谦将酒精倒在纯白棉花上,放到自己的伤口处涂抹。
“墨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沈澄碧有些奇怪。
“当然是消毒,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沈澄碧一愣,没听懂啊,但是看见墨谦也不准备解释了,只好作罢,转而问道,“但是他现在的伤口这么大,很难愈合啊。”
“那有什么,缝起来就是了。”转头就看见墨谦拿着一根绣花针放在蜡烛上烤,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