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向敦克而请战,都被敦克而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一万四千人的队伍,在此时奔赴战场,假如不会被战争惨烈吓呆,也会在正规的军队撕杀之间被打的溃不成军。
敦克而当然不愿意这些战士死在毫无意义的牺牲之中,此时,他也是在无奈的等待,等待在不能等待的时刻来临前,爱德华能为这场战争带来的转机。
波尔军队进入教区的第三天,卡尔斯塔特军队刚刚结束了一场与波尔军队的撕杀,波尔依靠着严密的防御阵型,始终使卡尔斯塔特的军队难以撕裂对方的阵型,只能在牺牲了一些士兵的生命后,无奈的选择撤退。
在他们撤退的道路上,巡游的卡尔斯塔特士兵在空旷的视线尽头现了一行人,这三十几个风尘仆仆的行者看起来正是流散的布教者,这些巡游兵迎了上去之后,在通过询问再次确定了这三十几个个人身份之后,就明确的告知了他们,战争的灾祸近在他们眼前,他们最好避开这灾祸,前往安全的教区。
得知这些消息后,这三十个几个布教的信徒倒是没有表现的太过惊慌失措,他们几个人甚至完全没有任何的商议与交流,就直接决定要加入卡尔斯塔特的军队中,为抵挡侵略尽自己的一份力,这倒是颇为令这些巡游兵感叹信仰所能赋予这些信徒的果断与勇气。
于是,这些巡游兵就按照之前的惯例,将这些布教的信徒带到了卡尔斯塔特的军队当中,这三十几个人有大半是年龄偏大的老者,有少数会武技的年轻人,但是,这些会武技的年轻人又不愿脱离这个队伍,最后,军队中的一个将领将这三十几个人全部安排到了后勤的队伍上。
为了尽力保障这些军队编制之外的信徒的安全,卡尔斯塔特军队的长官倒是特意的拨下了一批皮甲和制式的弯刀,至于其他的后勤士兵,大多数并没有编制的装备。
这三十四个人于当天分了装备,编制进了后勤队伍,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这三十几个人倒是和其他的后勤士兵一样,忠实的执行着分派的任务,但是,在闲暇的时刻,他们主动结交了后勤队伍里的所有流散的信徒,并且开始组织宗教性质的集会,在每天傍晚的时候,其他的后勤士兵往往会听到数百信徒集体的晚祷声。
后勤的长官将这个情况报告了上去,但是,大多将领却认为,他们既然是信徒,那么,这样的行为倒也算正常,他们并没有阻止这集会的继续进行下去。
这集会从最初单单的祷告,逐渐展成了集体高唱圣战的祷歌,引唱的两个神甫往往会在祷歌结束之后,用神圣和激昂的语言来引这些信徒对于信仰的狂热。
没过几天,就有大半的人加入了狂热者的行列,这些流散的信徒,大多数都曾亲眼的见过这罪恶的战争给沙漠所带来的灾难,也曾亲眼看到,侵略者是如何用手中的屠刀来结果同为兄弟的信徒的生命,以这仇恨为媒介,他们愈加坚定了要成为圣战先行者的决心。
而那些没有选择加入这个阵营的信徒们,也全被这些同胞的勇气以及对信仰的虔诚所感动,某一夜,这些信徒集体以伟大的希望之神的名义起了誓言,而那两名神甫,加上这阵营最初勾画的其他三十二人,在誓言之后,以无比严肃的语句讲出了他们早就勾勒好的计划。
“我们的信仰,甚至整个沙漠都在遭受着灾难,我们爱这片土地,我们更信服于伟大的希望之神能够结束这场灾难,圣战的时刻已经到来,而这圣战的开始需要先行者,我们要用我们的行动、我们的勇气,我们所能表现出的全部虔诚之心证明,这圣战,将是一场永垂不朽的战争!”
一名神甫手抚着自己的胸前,面容坚定的宛如飓风中不移之叶,狂热的喊着自肺腑、自心灵话语。
“不用怀疑,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都会铭刻在教典之上,只要信仰存在,没有任何人能怀疑我们今日的虔诚之心,我们坚信,以慈悲著称的希望之神会救赎他信徒的灵魂,在我们荣耀的站立在神光笼罩的世界,我们仍能面带着微笑,用透彻心灵的祷歌告诉我们的同伴,我们做下的一切,我们能看到,这荣光拨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定能预见我们所希望的未来……”
另一名神甫面带着圣洁的微笑,双手张开,宛若已经投入神灵的怀抱之中,他一脸的目醉神迷,说话的语气就像正陷于最甜美的梦境之中。
这两个神甫的这番话又成功让一些信徒决心参与到这计划当中,此刻,全部的信徒都低语着祷诗,祷诗声在两个神甫的引导之下又逐渐变成了高亢的祷诗声。
“信仰难道能当饭吃吗?”此时正是晚餐的时刻,一个后勤士兵手捧着饭碗,一脸呆滞的看着这些信徒的狂热行为。
直到晚餐结束,大半的后勤士兵回到帐篷里休息,这场集会还在持续着,这个后勤士兵的帐篷恰巧就在帐篷旁,那些冗长繁复的祷文在他的耳朵里怎么都成不了催眠曲,他几经努力,完全不能进入希冀的梦乡里,他不由得出第二次牢骚。
“信仰难道能当觉睡吗?见鬼了!”
他用毯子包住了头,仍是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对于这些没有哪怕一丝好感的声音,他的耳朵自动忽略了这话语中的内容。
假如,这个士兵能静下心来仔细的听听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声,想必应该能阻止接下来要生的事,但是,命运中除了偶然还存在着必然,从战争的矛头指向信徒心中的圣地开始,这已经是注定要生的,即便他们不能成为第一批先行者,总会有迈上这条道路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