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巨大的壁炉边,一位身穿长袍的巨人坐在座椅上,说是巨人,但其实他也只比人类高上七八个脑袋。
“他以为他是谁?他背负的可是我斯卡尔德家族的姓氏,而现在却到了海的另一边,建立了反抗者的军队,他真是我们家族的耻辱!”
老公爵唾弃了一声,他的神情上面写满了‘不满’两个字,他的两个好儿子都不叫他放心,一个整日里就知道写什么诗词,要做游吟诗人。
另一个现在还是远东联邦的首席,革命军的建立者之一,在他们这些艾尔巴夫王庭的元老们看来,这妥妥的就是动乱分子。
好好的大陆平衡秩序都被他们打垮了,整个大陆都乱套了,西边一群蛮子打生打死,大陆中部哀鸿遍野。
就连最强盛的帝国多古兰德又能怎么样?身穿紫袍的皇帝陛下不一样在凯旋门前哭泣?
在布里斯班·斯卡尔德公爵看来,这世界一切悲惨的根源都是因为这群动乱分子,总把自己标榜成什么理想家,要为了什么正义和理想,光明与自由而斗争。
强如巨人王庭艾尔巴夫也没有对大陆各国宣战,你一个小小的共和协约怎么就敢呢?战争打到现在怎么样了?
初步估计,南北大陆至少死了两千万人以上,强盛的哥伦比亚第一帝国解体了,只剩下了贫穷的哥伦比亚共和国,海外殖民地也全都闹独立了。
塞伦尼亚联邦国又怎么样呢?那场独立战争打完之后都这么多年了,不也没缓过来气?
再说说新崛起的列强远东联邦,种族问题你解决了吗?而且受到苍白之灾最大影响的就是远东联邦了。
接下来的难题直接被甩到了共和协约这边——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战争还是和平,拔剑亦或者忍退?这也是个问题。
“想用数年时间就挑战已经维持了几个世纪的大陆体系,实属自不量力。”
“你这老头子消消气吧。”一旁的妇人一脸忧愁的劝道,“老人们和年轻人们的思想总是有割裂的,他想做什么就做吧,反正是不大可能打到终北大陆来的。”
“你这简直就是惯着他!康斯坦丁·圣·斯卡尔德这个家伙!怎么就思想有割裂了呢?什么老人?年轻人?本土人?异乡人?那不都是人吗?是人,那思考某一件事情就都是围绕着人性核心来展开的。”
布里斯班公爵显然不这样认为,他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美貌如精灵的妇人:“我知道,康斯坦丁不满意我们,也不认同我们,因为我们总是认为同理心是一种可笑的事物。可,难道我们不爱他吗?原则上,我是不大希望他来对抗我的。”
贵妇人忽然间笑了,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白虎皮大衣:“所以说原则之外可以喽?”
“我可没这样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对于艾尔巴夫的忠诚诸神可鉴。”布里斯班公爵面上写满了忠诚两个字,他一脸严肃,“这话还是少说为妙,平日里打打趣便罢了,可若是传了出去,终究会引来不好的影响。”
“选择权放在他的手中了…他仍是个孩子,怀揣着稚嫩的梦想,可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理想终究要向现实低头,他的理想是什么?挥刀斩向艾尔巴夫?还是…让他的人民吃饱饭,亲友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