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的寻找终于有所回报了。
为首的宗教贵族正兴奋的浑身颤抖,他对着一旁的侍者命令道:“快!快把王权之剑递给我!”
这里正是一处墓葬,传说在几个世纪以前三皇之战时,王权之剑从拉圣·美西斯手中遗失,后来一路辗转,先是到了一位百夫长手中,也许是这位百夫长气运压不住,总之不久之后就病急而去世了。
随后又被一位自终北而来的朝圣者所获得,据说这位朝圣者希望能把王权之剑重新运回终北。
再然后这把剑便不知所踪了,可没想到如今却能在这里碰见。
几名侍者艰难的把剑抬了起来,这让这名宗教贵族有些不悦,他当即怒喝道:“一群废物!连把剑都抬不起来!?”
他快步而去,一把握住了剑柄,然而连抬好几下却都只能将剑晃动晃动。一入手才知道,这剑竟沉得可怕!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冰层下封存的太久了,握起来竟如此冻手,不一会儿这名宗教贵族便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苦难了,当即一松手,啪嗒一下王权之剑便重新落回到了冰层上,哪怕是如此坚固的寒冰也被震出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王权之剑被侍者们碰到的那一刻起,柯林便有所感应,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回来到圣罗兰了。
他喜欢在寂静的夜于高楼之上俯瞰一切,高台上只有寂静与冷风,巴洛克风格的奢靡宴会厅当中则载歌载舞,是贵族们的醉生梦死。
天台,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贵族靠在一旁,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那里面盛满了殷红的葡萄汁。
“我就知道你会来到这里的。”陈少斌显得更加优雅了,那是岁月的沉淀,像是尘封多年的酒。
“人们称你为圣罗兰的地下无冕之王,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掌控了这里,甚至在贵族的圈子当中有这样一种传言——没有弗朗西斯先生的支持,战争就进行不下去。”
他眺望着远处的夜景,对柯林打趣道:“哈哈哈,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喜欢发癫,像是个疯子一样享受着一切,如果在现实世界,精神病院必是你的国。哈,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特质,我才站在你的身边吧。”
柯林零碎的发随风飘舞着,如蓝宝石的眼瞳带着异破碎的眸光,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古典长袍,几分慵懒地依靠在天台的边缘。
“我贫穷到了除自由的疯狂一无所有,我富有到了是整个世界的君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哑,而后又被风吹得很空灵,像是留不住的幻梦,握不住的沙。
“你知道吗,陈,绝对的自由是危险的,像是风筝失了线,也许可以飞得很高,也许顷刻便坠毁。”
柯林歪了歪头,嘴角带着迷一样的笑:“我很喜欢一本书——迷茫的一代。我的魂灵在自由的荒野上飘荡,在放纵的歌声里,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凡存在的终会消亡,凡拥有的必要失去,当幸福开始时,悲伤便已经在倒计时。”
“所以你陷入了失真与空洞,在你那所谓的自由的荒野上徘徊、流浪,不愿归乡。”
陈少斌将杯中的葡萄汁一饮而尽,转过身来直面柯林:“但至少你仍然站在我的面前,不是吗?林。”
“是啊,我至少仍站在你的面前,像是一个谎言家一样高谈阔论。也许哪一日我会满身疲惫的离开尘世,在虚假的幻梦中寻找一处安静的角落书写我人生的书。”
“人是可以被摧毁的…”
“但绝不会被打败。”
柯林转移了目光,落在陈少斌的身上笑了。
而陈少斌则是耸了耸肩:“这都是你教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