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尚未出世。如今岳少保和先父均以作古,但却壮志未酬,那么驱逐金虏,收复失土的责任,就由我们这一代来完成吧。”
众士兵不禁都听得热血沸腾,齐声振臂高呼道:“驱逐金虏,收复失土。驱逐金虏,收复失土。驱逐金虏,收复失土。” 士气以经达到了顶点。
毕再遇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道:“好,我们出,去迎战金军。”
宋金两军是在偃城东南二十里的驼口镇相遇,双方互相列好了阵势之后。毕再遇手执大斧,一马当先,率领着马军司威远军的三千骑兵向金军猛攻了上去。
这到并不是毕再遇鲁莽,只凭个人的武力行事。而且因为纥石列胡沙虎在南京上任之后,大宋的谋报人员早己将胡沙虎这几个月以来的行为报回了建康,同时也反馈到毕再遇这里。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毕再遇基本可以断定,胡沙虎是一个平庸无能之辈,因此面对这样的对手,毕再遇的办法就是一开始就用最猛烈的攻击给对方当头一击,彻底吓倒对方,一战成功。更何况这时宋军全军都士气高涨,正好可以利用这股士气,一鼓作气打败金军。
果然,双方刚一交锋,宋军就在毕再遇的率领下,势不可挡的杀入了金军的阵势中,毕再遇抡开大斧,左砍右削,只杀得面前的金兵无不倒地身亡。
马军司威远军虽然只有三千骑兵,但却是大宋唯一的一支全俱甲骑军编制的骑军部队,统制官就是原来马军司选锋军的统领田楷。俱甲骑军本来就是善于正面冲击,而且这时宋军全军上下士气正高,人人斗志旺盛,而且又有毕再遇这样一员猛将打头阵冲锋,因此更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向金军拼命冲杀,只杀得金兵人头滚滚,伏尸遍地。
而金军本来就斗志不高,又见这支宋军不知怎么,人人都像有如得到神力一般,勇不可挡。拦在他们面前的同伴几乎无一生还,那里还敢上前迎战,因此见宋军杀到,都不自觉的向后退让开去。于是宋军硬生生从金军的阵势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在后面督战的纥石列胡沙虎只看得心惊胆战,眼看着这支宋军在金军阵中冲杀,以经不能用勇猛来形容,简直就像一群猛虎,冲进了羊群一样。而且为的那员黑马黑甲的宋将更是猛虎中的猛虎,一柄大斧左右开弓,每一斧下去,必然会带来金兵的死亡,没有一个金兵能够挡得住他的一击。
纥石列胡沙虎几曾见过这样的大战,这时只觉得四肢抖,心跳若狂,其实还隔着数十步,但仿佛这支宋军马上就会杀到自己面前,那宋将的大斧随时都会对着自己的脑袋砍下来一般。忍不住对左右说道:“这里……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后退一些吧?”
他身边的大将杨沃衍听了,不禁大惊,忙道:“留守大人,你是一军主帅,一但后退,必然会动摇军心,我军必败无疑。因此在这个时候大人绝不能后退半步,一定要在这里坚守。只要有大人在此,宋军虽猛,但我军亦能抵挡。”
胡沙虎不悦道:“杨沃衍,本帅身为南京留守使,是进是退,自有决定,你是何等样人,也敢来管本帅。本帅心意以决,一定要后退,你不必多言了。” 说着胡沙虎一拔马头,就要转身。
杨沃衍不禁大急,一把抓住了胡沙虎的马缰绳,苦苦劝道:“留守大人,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退啊!”
胡沙虎又急又怒,连忙挣脫,但杨沃衍死死抓住马缰绳,就是不放手,正在两人纠缠之及,只听金军阵中忽然有人大叫道:“金军败了,金军败了,大家快跑啊!快跑啊!”
然后只见金兵们纷纷扔枪弃剑,转头就跑。一开始只是少数人败退,但金军整体的斗志都不高,见有同伴败退,也都跟着一起败退,再加上阵中不断有人叫喊着“金军败了,大家快逃” 则更是搅得人心不安,无心再战下去。就算有少数士兵还想要与宋军拼战,但也被裹在大队人马之中,身不由己的跟着一起跑了下来。
胡沙虎一见金军纷纷败退下来,心里也不由大急,生怕自己被宋军追上,举起马鞭,向杨沃衍的手背上狠狠一鞭抽去,嘴里还骂道:“你杨沃衍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帅,还不快给我松手。”
杨沃衍只觉手背一疼,不由自主的松了手。胡沙虎也不管他,又朝马后臀上狠狠抽了一鞭子,战马吃庝,撒开四肢,向开封府的方向飞奔而去。胡沙虎身边的卫士一见主帅都跑了,也都纷纷催开战马,追着胡沙虎,一起跑了。
杨沃衍苦笑了一声,回头一看,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只见金军以经全线溃败,兵败如山倒,整个阵势都崩溃了下来。他当然不知道內情,还以为是胡沙虎这一跑,果然动摇了全军的军心。而这时如果自己再不逃,只怕就会被宋军包围起来了。因此也只好急催战马,追着胡沙虎等人的背影,跑了下去。心里还在想着,如果换了是完颜长之来指挥这一战,决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金军的阵势突然间全盘崩溃,令毕再遇也觉得十分意外,他生怕金军是另有诡计,因此暂时阻止了宋军的追赶。但通过仔细观察金军败逃的混乱局面,毕再遇可以断定,这是真败,而不是诱敌,因此这才下令追击。但这么缓了一缓,却给金军留出了一线空隙,与宋军拉开了一段距离,再想要追上大队金军,以经不那么容易了。只能赶上一些零散的败军。
不过胡沙虎却被宋军吓破了胆,不敢有一刻停留,马不停蹄向南京狂奔,带动着身边的兵将也都根着他跑。因此毕再遇虽然沒有追上金军,但却趁虚攻占了郾城,准备继续北进,攻取许州,兵锋亘指向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