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今儿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的家人可在小爷我的手里,若是有人事后走漏了半点风声……”
他提起了寒光闪烁的剑,正欲一剑刺入这地上,没料到他身边的计云归忽然伸出了一根指头,悄然的落在了他的腰间……
“噗……!”的一声,章仲倒在了地上。
丁老三豁然一惊,“你……”他就说出了这一个字,空气中有隐隐的暗香,接着他便看见三十个护院全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然后他自然也倒了下去。
计云归掐灭了那柱香,收入了怀中,嘀咕了一句:“浪费了一寸。”
接着他便一指落在了丁老三的丹田,废去了他的武功,然后他抓起了地上昏迷的人,噗通噗通便丢入了梅河里。
最后就剩下个章仲,他又一指废去了章仲的武功,从袖袋中取了一条绳索将章仲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他拧着章仲向宁桑县县衙飞去,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县衙后院,将章仲绑在了这后院走廊的一根柱子上,还取了一盏灯笼,挂在了章仲的头上。
他从袖袋中取出了一封信塞到了章仲的怀里,然后飘然而去。
他去的方向并不是夷国,居然是虞朝方向。
半个时辰之后,傅小官一行离开了章氏大院。
章平举毫无睡意,此刻他正站在章氏大院的天井中,心里极为紧张的算着,大致再半个时辰,当传来好消息了。
他的长孙章子来端着一碗新沏的茶给他送了过来,“爷爷好手段,咱们章家从此以后靠着定安伯这颗大树可就好乘凉了!”
章平举微微一笑,心想……爷爷今儿晚上可是砍了一颗大树啊!
他接过茶碗,掀开茶盖嗅了嗅,“明儿一早,你就随你父亲跟着计先生回太临城……太临城,才是我们的家啊!”
“你去了太临城,有计先生照拂,有边相爷为靠山,明年科考给爷爷考个进士,咱们章家就算是有人在朝中为官了。”
章子来一怔,“不是,定安伯那么厉害的人才是咱们章家理应追随的对象呀……”
他顿了顿,又道:“孙儿可是花了好多功夫去了解这位定安伯,爷爷切莫看他才十八岁,他可是在秦岭七盘关斩杀了无数叛军,还以一曲楚歌将反贼薛定山三十万大军给活生生唱跨掉的存在……”
“爷爷,这样的英雄少年,他的前途无量,咱们追随着他的步伐,章家必然崛起,为何要舍他而去夷国呢?”
章平举心里一惊,对啊,傅小官那厮还是个打仗的高人,计先生的那番计划,可千万别出了漏子!
他现在很是担心,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子来……”
“嗯。”
“你先回房去休息。”
“好,爷爷也早些休息吧。”
章子来转身离去,章平举皱起了眉头。
他有些心烦意乱,眼皮子直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会是哪里不对劲呢?
他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觉得这天空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似乎就要将他、将整个章家给吞噬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