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有。”
“说的好听,他这叫痴情,就像那副【悲伤的鸳鸯】,表明的是他的痴情。说的不好听,他那叫在一颗树上吊死,浑然不顾未亡人的感受……”
她又看向了武灵儿,“我听说傅小官为那副【悲伤的鸳鸯】提了一首词,你可知道?”
武灵儿坐在了书案前,提笔写下了那首《折桂令、痴情》,递给了萧皇后,说道:“你其实不懂什么叫痴情。”
萧皇后接过一看,低声的吟诵起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
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她的面色渐渐凝重,眼里那抹冷漠神情渐渐灰暗。
她的手无力垂下,那张纸飘落在地上。
“我的女儿,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学会坚强。相思这种事情可以藏于心底,却莫要辜负爱你的人。”
武灵儿神色落寞,她看着萧皇后的眼神有些许同情,有些许憎恨,她并未对萧皇后这句话作出回答,而是说道:“宁王若是死了,你绝无活命的可能。”
“死又何妨,我心不悔!”
“当真不悔?”
“我死后,将我葬在寒灵寺的那处云清别院旁边,那地方我从未曾去过,我很想去看看。”
……
……
春阳灿若金色的线。
寒灵寺的那尊大佛披着七彩神光巍然屹立在天湖边,愈显神圣威严。
里面的战斗无声无息的开始,无声无息的结束。
住在广场四周的学子们仅仅是看见了一队骑兵进入了那大佛里,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又走了出来,没有人知道就在那半个时辰里,大佛的内部死了足足四千人!
他们的尸体被堆积在了大佛的头部,鲜红的血成了一个池子,于是有血从大佛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当傅小官一行抵达广场的时候,广场上已经占满了人。
而枯蝉此刻正怔怔的看着那大佛的眼睛,他忽然抬起手来指了指,对樊天宁说了一句:“难不成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樊天宁抬头望去,豁然蹙眉,按照樊国的说法,佛流泪,天下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便看见了傅小官,他也指了指佛头,“你看。”
傅小官也抬头望去,却淡然一笑,心想它若是不流血,这血恐怕就会将这偌大的广场染红。
对于萧皇后那个女人,他的认识愈发深刻。
犹记得那日她最后说的那番话:我不想出去。这里……比外面更干净!
这难道就是她所说的干净?
四千人的性命就因为她一念之间全没了,若不是宫里用海东青传信来的早一些,这广场上上千学子的命,也全没了。
当真是疯狂!
“傅兄,恐怕会出大事。”
傅小官摇了摇头,一声叹息:“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由心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