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国君茶道好,原來,他使动的刀怕也是天下难寻对手。
“你的刀使得可真漂亮。”伊月看着他游刃有余的刀法笑道。
南宫朗月一个翻身逼开身前的人,回眸一笑:“可想学?”回头,又是刀光若流星般飞快地使动着:“其实杀人也是一门艺术,若是能用刀法便迷惑敌人,那就达到这杀人艺术的最高境界了。”
言语间,空气中已经布满了血腥,他红色的喜服却并沒划坏丝毫,最后那挥刀一攻,蹿出來的八人终是全部倒在了地上。
而他刀上却只留一丝红,看來,也是一把好刀。
扯出丝绢擦拭着刀山的那抹红,南宫朗月浅笑看着树林又道:“既然來了,礼也送了,为何还不现身呢?”扬袖一挥,刀便再次隐入袖内。
树木一根根高耸入云,惨淡的月光洒在上头,似乎撒上了一层银粉,而银粉未盖出,忽的一个黑影跃出,却也不近前,只是站在树枝上远远望着。
月华洒在他的背侧,将他的脸和前身全隐在了阴影里,只是那扑面而來的寒气甚是逼人。
伊月望着那身形却是一怔,手不自然间便抽出了南宫朗月温和的手掌。
手中一空,南宫朗月心中一顿,然而脸上却依旧挂着淡笑:“原來是南阳王,真是失敬!孤还说邻邦怎么贺礼也沒一份,原來,倒是亲自送來了。”
月华下,树上的人踏着飞叶跃至两人面前,熟悉的轮廓在苍白的月华下更显苍白:“跟我走。”他伸出手,静静地看着南宫朗月身后身穿喜服的女子。
伊月看着他有一刻的恍神,然而不过片刻,便笑了起來,伸手挽住了南宫朗月的臂膀:“跟你走?你是谁?凭什么叫我抛弃我的丈夫跟你走?”
她将丈夫两个字咬的很重,似乎,生怕对方听不明白。
惨淡的月光散落在三人间,打斗中,巡逻侍卫已经大批朝这边赶來了,西南方也再次恢复了安静,看來,火势也当灭了。
“你果然是不愿跟我走的。”黑衣人淡淡的说着,叹息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悲痛,似乎,他的心就在她那句话下一点点崩碎。
黑衣人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看着月光惨然而笑:“你说,五月來的时候让我陪你去南疆看一季凤凰花开的,可还记得?”不等她回答,他又垂眸看着她道:“我是來告诉你,來带你去看凤凰花开的。”
他的眸光带着炽热,然而,红衣女子却直视着他冷冷道:“那只是曾经罢了,如今北颐牡丹花盛,凤凰花,又哪比的上牡丹的雍容。我,更喜爱牡丹!”
“竟是如此么?”黑衣男子的话似是叹息:“我怎么不知道。”
熊熊燃烧的火把已经照亮了这方寸之地,整齐排列的侍卫已将三人围成了几圈,看來,今日乱闯皇宫的刺客,他们是必定不会放过的了。
火光下,南宫朗月皱起了眉,当着万千侍卫道:“南阳王还请自重,今日的月儿已经不再是昨日的月儿,从今以后,她会是北颐的皇后,也只会是北颐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