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再次醒來时,床边已经沒有了人,伊月轻叹了口气,翻身欲下床,然而床下却连鞋子都沒了踪影。
伊月摇头苦笑,转眸间便瞧见了床边小几上的吃食。
难道,还要禁锢住我不成。伊月叹了口气,可最终还是捡起桌上的吃食吃了起來。
窗外,晨光斑驳,微风带着树枝拂动着,看來,春天就要來临了,然而战事也进行的更是紧急了。
“这几战都打的太容易,军爷我早就想大干一场了,公子,不知这次攻幽城谁做前锋?”正厅内,白镐兴致勃勃道。
“攻幽城?”白岩望着高挂在墙上的地图笑道:“谁告诉你要攻幽城的?”
“幽城下便是西琊的都城望城了,难道,我们不直攻幽城而下望城吗?”白辕也是一头雾水。
“范青呢?”扫视了一圈后,安芷突然放下酒杯道。
“公子!要不让属下再去通知一声。”。
“不用了!老夫來了!”门应声而开,进门的正是范青,然而却是**着上身,背负着荆条而來的。
“大冬天的,你这是干嘛呢?”白镐搓着下巴道笑道。
昨日要不是公子阻止自己出手教训他,他早就跳出來把他揍一顿了,敢欺负少夫人,他倒是长了几个脑袋。
“老夫连一个受伤的小女娃都打不过还差点伤了人,是老夫的错,老夫是特地來向主帅请罪的。”范青沉声道。
“哎呀!原來是为了这个呀,知道我们家少夫人不是好欺负的了吧!”听他说是为了此事,白镐哂笑道:“什么小女娃、小女娃的,那可是公子的夫人……”
“正好。”安芷翻转着杯子淡然道:“一百军棍!”
“公子!这……公子,范将军毕竟是老将,这一百军棍……”白岩躬身接着道:“这一百军棍,还是免了吧!”
“他都不急,你急什么!”安芷站起了身,冷眼望着跪立于地的范青道:“为军者,言而无信,一百军棍怎么说都是轻的,范将军你说,我说的可对?”
这一刻,范青豁然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人,这言语,这动作,他怎么越看越是像一个人,,皇上!
“怎么,不服气?”回身,安芷漠然道。
“属下愿领罪!”恭然起身,范青收回意识便向外走去领罪。
暗叹:不可能是皇上,皇上不是在京城么!前几日不都给自己下了密令么!又怎么可能是他。
“等等!”范青一边走一边思索着,然而还沒踏出门,清脆的女声便响了起來,回头,却是一个粉衣青带的女子扶着昨天的那个小女娃一瘸一拐的走了进來。
“昨日之事既然已经过了,便让它过去罢,何必再追究!”瘸着腿走上前去,伊月亲自替范青解开了身上的荆棘条道:“范老将军既是南阳來的盟军,我们当然该以礼相待,安芷也只是顽笑罢了,还望范老将军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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