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茫的看着安芷,莫非,他带着人竟将忘忧城都毁了不成?
“不是我!”他读懂了她的疑惑,笑了笑解释道:“是他们南疆的女王。”
南疆女王,,林霜!
“是她杀了忘忧宫主的?”全身的体力依旧沒有恢复,她依旧倚在他怀内问道。
然而,安芷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她的确很想杀忘忧宫主,而且还用了唐门至宝暴雨梨花针,只是,那个忘忧宫主却被人救了。”
“又是暴雨梨花针!”她低声呢喃,又道:“可暴雨梨花针十丈之内从无活口,那人又是怎么将她救走的?”
安芷淡然道:“因为,有个叫伊玄秋的人替她挡了所有的针。”
“你说是谁?”她豁然抓紧了他的衣袖问,本來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是惨白。
凝眉,他沉声道:“怎么了?”
对,他倒是忘了,那个人也是为了救月儿而來的,那么说,月儿和他肯定相识,而且敢來忘忧城救她,那交情也肯定不一般。该死,他怎么能将这个忘了考虑进去。
然而,怀中的人也不知从哪儿使出一股力,豁然爬了起來,踉跄着朝那边奔了去。
“月儿!”他急呼,也紧跟了上去。
竹楼下,已是一片静寂,只剩一个白衣人依旧跪立在尸体旁,脸上的薄纱已经落地。那,是夏三娘。
这里,沒有如火如荼的曼珠沙华,有的只是一栋清幽的竹楼,枯黄的竹叶在空中翻飞着,演绎着死亡之舞。
地上的血还沒有干涸,但人,早已凉透!
三个人,一身蓝衣的忘忧宫主钱曼瑶、一身贵服的南疆女王林霜,还有一道青色的声音,那个就自己于危难,细心教导相伴五年的人,,她的爷爷伊玄秋!
怎么会这样呢,她离开的时候不是沒有告诉他的吗?他不是应该在北颐等着自己给他找回解药的吗?他不是该与无缘师傅在下棋的吗?
怎么会,他怎么会躺在这儿不动了呢?
风簌簌地刮过竹林,就像在歌唱着一曲哀悼的悲歌。
“爷爷!”她出声而唤,轻声走了过去。
不会的,爷爷不会死的,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武功又那么高,他是不会这样轻易离开自己而去的,不会的,爷爷只是睡着了而已,以前在冰洞中的时候,他有时也会这样沉沉睡去的。
只要她听话,她乖乖的等,爷爷就会醒來的,一定会的。
然而,她的这一声爷爷却是让背后白玉覆面的黑衣人一怔,伊玄秋是月儿的爷爷?江湖上的酒鬼盟主是月儿的爷爷,那,五年前狂魔伊傲天的死以及江湖追杀令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他凝眉,伸手抚了抚冰凉的白玉面具,阴谋,那,躲在背后的主谋又是谁?
然而目光扫视到静静跪地的白衣女子时,所有的思绪便又悄然而退,举步,他轻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