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斗鸡一样,又摆出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刚才是谁在打门?是你们两人吗?”虞松远问。
两人瞪着他们,其中一人小声问,“我们就想问一下,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
“外面是滔滔大海,要放你们出哪去?你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我说了不算,中国的公安说了算。你们两个,马上回去坐下!”虞松远平静地道。
这两人并未坐下,还是瞪着眼看着虞松远等人。其中一人道,“你们也是中国人,外国人欺负我们也就算了,你们凭什么也关着我们?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你们夺下了船,我们血本无归了,怎么办?”
“你们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就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至于我们是什么人,你没有权利了解。这条船从现在起实行军管,凡是不服从军管的,都要严肃处理,将这两个人关到禁闭室去!”虞松远突然威严地喝令道。
林柱民刚要执行命令,站在人群中的一个大汉又说,“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都是农民,家里都倾家荡产凑钱给我们跑路。你们不让我们偷渡了,钱你们应该负责还给我们!弟兄们,他们要不还钱,我们就反了算了!”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跃跃yu试,吵吵嚷嚷地要钱。
“放肆!”
林柱民大喝一声,走过来一只手提一个,将两个喜好内斗的“斗鸡”拎起来,直接扔到大舱室旁边的一个小舱室内,哐地关上门。林涛也走上前,分开众人,将那个挑动造反的大汉,象擒小鸡一样提了起来,直接拎到那个小舱室内关上。
见有人被关,偷渡客们这才安分了些。
虞松远观察了一下,只见依然有偷渡客睡在光光的地板上。而有几个人,却垫着几层毛毯,盖着几层厚厚的棉被子。
“在将你们移交给中国公安之前,你们必须接受军管。任何人不得打骂欺负同乡,不得多吃多占,必须服从管理。如有违背,严罚不贷。有胆敢危害集体安全的,一律格杀勿论!现在,我命令,多占毛毯、棉被的,马上主动交还给别人。”虞松远说。
虞松远说完,大家都没动。但在几名军人威严目光的逼视下,很多偷渡客还是将多占的毛毯、棉被等,还给了别人。但有两名体形高大的男青年,叼着烟,挽着刻着刺青的胳膊,故意没有行动。眼神充满敌意,挑衅般地看着几名军人。
林涛走上前去,一手抓着一个人的领子,双臂轻松地将他们提起拎出舱外。两人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扔到旁边的已经关了三人的小舱室内,“哐”地一声,将门关死。
林柱民说,“还有谁胆敢以身试法?前面这五人,因不听指挥,反抗军管,欺负乡邻,已经被关禁闭,将来将罪加一等。从现在起,如再有胆敢不服管教者,将加重处罚,绝不留情!”
众人都低下头,再无人敢呲毛了。接下来,林柱民又指定了一名年龄较大的偷渡客,做临时组长,负责日常管理。
刚关上大舱的门,旁边关禁闭的小舱室内,五个人将舱门敲得嘭嘭响。林柱民恼了,他将舱门打开,走进去又关上门。里面很快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一会拎着那个挑头的高个男子走了出来,重新关上门时,里边终于安静了下来。
林柱民将男子拎到另一间小舱室内,关了小号。男子还不服,拚命挣扎,被林柱民乒乒乓乓好一顿教训,才老实了。
领头的人一被关,暴动苗头,也就被迅速弹压下去了。
林柱民又打开女偷渡人员舱室,虞松远走进去一看,舱室很大,相对宽松,卫生也比男舱室好多了。妇女们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地铺上,几个小孩在跑来跑去。林涛抓住一个小男孩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孩摸着他的枪问,“我十一岁,叫英夫。叔叔你是解放军吗?”
“你要到哪去?”林涛又问。
“m国,我爸爸在那做厨师,我妈也在那,他们挣了好多好多的钱哪。”
“m国很大,很远,你上哪去找爸爸妈妈?”
“我有他们的电话!”说着就捋起衣袖,伸着细细的小胳膊,可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便突然大哭了起来,“我就写在胳膊上的,怎么都没有了……”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将小英夫抱在怀里,问道,“你们真是解放军?”
虞松远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中国人!”
“这么说m国是真的去不成了,我的五万块哪,倾家荡产了哪,杀千刀的‘蛇头’,害苦了我哩……”妇女突然坐到地上,铺天盖地地号啕大哭起来。其他很多女人,也都跟着呜呜地号哭起来。
虞松远高声说,“在到达港口前,为保证安全,你们所有人仍住在这里,不得随意进出。这十几名孩子,我们想带他们到上面去住,你们同意吗?”
(作者的话:祝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