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带着贴身女仆,还有一小队侍卫走在圣瓦伦丁城的大街上。
因为奥利维尔老师被大哥拉走了,伊妮德只能提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奥利维尔和大哥的关系不错,相对地,和二哥的关系就很差。尤其是,这两个人经常会在圣瓦伦丁城贵族小姐们举办的沙龙上碰面,他们的关系就变得更差了。
不过今后,奥利维尔老师大概能在沙龙上独领风骚了……
思绪间,伊妮德来到了风暴大街。
伊妮德不喜欢坐马车,不管去哪总是走着去的习惯,已经被两位哥哥念叨了很多次。
不过伊妮德依旧我行我素。
她一点都不介意两位哥哥口中“泥腿子”各式各样的目光,尽管那些目光不一定都包含着善意。
至于安全问题……为了宽哥哥们的心,她总是会带上家族的侍卫。
圣瓦伦丁城,风暴大街。
这里是外来人口聚集的地方。
所谓的外来人口,当然不是指商人——他们通常住宿在工坊区的旅馆,甚至在城里拥有自己的房产——而是指那些四海为家的冒险者、雇佣兵们。
今天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那个身负重宝的年轻人。
伊妮德觉得自己有点像坏人,确实呢,杀人夺宝哦,而且杀的还是一位颇具正义感,乐于助人的年轻人。
伊妮德决定让自己铁血的女仆来说服自己。
“艾丽,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小小的幼女在一间酒馆之前停下了脚步。
女仆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楞了一下。
“需要!”最后,女仆这么回答。
诶?怎么这样?小幼女很失望,自己百战余生、杀人无数的贴身女仆难道不应该——杀便杀了,要什么理由——这样酷酷地回答自己吗?
“那么,到底怎样的人才该死?”对于这个问题,伊妮德自己心中其实也有一点模模糊糊的答案。
伊妮德成长在贵族家庭,虽然有来自另一个世界观念的缓冲或者说中和,但是依然存在着一些根深蒂固的贵族思维方式。
比如说盗墓贼,这些违反了希雅王国律法,本就该被绞死的家伙,杀死他们对小幼女来说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另外,对于前些日子,差点被二哥队伍撞死的小女孩,伊妮德认为她不该死。这种想法在这个世界算是一种高贵的美德——怜悯;但是在另一个世界看来,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个清白无辜的小女孩,凭什么就这么被人撞死了?
伊妮德没有深思过这些东西,对于哲人康德所说的另一件震撼人心灵的事物:人们内心深处的道德标准,小幼女还在建立当中。
“该死?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该死,但他们还没有死。”
对于主人的问题,艾丽最终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歪着头想了想,小幼女率先走进了眼前的这间酒馆。
艾丽抬头看了一眼,橡木做的招牌在店门上空晃荡着——猪与哨声。
……
九月过后,枪与玫瑰佣兵团只剩下8名成员了。
威廉-拜利倚靠着正对着炉火的柱子,懒懒地拨弄着手里的低音木吉他。
When-i-look-into-your-eyes-I-can-see-a-love-restrained(每当我注视你的眼眸,能察觉到你的爱有所保留)
But-darl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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