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齐王将近一个月的案件渐渐有了些眉目,他带着州府的人,没头没脑的查了将近一个月,才发觉这些人竟都是百草堂和御草斋的病人。
按说这些病人寻医求药,大夫开了方子也不总是能起死回生的,一些身患绝症之人吃了药照样一命呜呼,原本是怪不到大夫和医馆的头上,可是总有一些病人家属寻衅闹事。州府对这些本是睁一眼闭一眼,奈何前来闹事的病人家属越来越多,渐渐便觉得此事蹊跷,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觉本月的命案竟都是患者,有些患者只是一些小病,休息将养一阵子也能痊愈,吃了两家开的药竟一命呼呜!
前来府衙的人闹着不肯走,州府大人压力大,只得上报了齐王。高庆佑只想做一个清闲的王爷,来齐地多年,也不曾过问地方政务,州府大人原也没抱希望,没想齐王殿下真的宵衣旰食参与进来。
到了百草堂和御草斋,看了众位患者开的药方,又找了大夫仔细查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查了一个多月的线索眼看就要断了。
云萝看着齐王愁眉苦脸的,在一旁笑着劝解他说道:“这些事让州府的人去办就行了,殿下何必亲力亲为?”
“我好歹是一方王爷,地方的政务当然要关心一下!”齐王略有些不满,云萝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明婵端着一碟点心上来,笑着对云萝说道:“公主快尝尝,这是我跟厨房的师傅学的,尝尝我做的怎样?”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做做点心!”齐王揶揄了明婵一下,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随后冲着明婵连连夸赞,又拿起来一块点心。
云萝也尝了一块了,却说道:“和师傅做的不一样,味道差远了!”
“不一样吗?我明明是按着他给的配方,一步一步照做的,不会差很多!”明婵看着点心说。
“你自己尝尝!”云萝说着把一块点心递给明婵,明婵咬了一口,立马叹了气。
“红豆没有了,我想着白芸豆也可以,没想到做出来竟差这么多!”明婵有些失望地说道。
齐王呆呆地听着主仆二人的谈话,手中的点心怦然落地也浑不知,明婵却是略带埋怨地说道:“不好吃,殿下也别扔了啊!好歹我做了半天!”却不想齐王忽然起身,大喊着“我知道了!我知道!”说着抱起云萝,开心地转圈。
“殿下你干什么!”云萝惊慌失措地喊道,手臂却是紧紧地抱住齐王的脖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扔出去。
“云儿你真是帮了大忙!”齐王轻轻放下云萝,话还没说完就急急跑了出去。
主仆二人看到齐王兴高采烈地的样子,竟是长舒一口气。云萝坐下来,随后吩咐明婵道:“把那两个人的行踪悄悄地暴露出来,他们私下做的事让他们做替死鬼也不怨!”明婵点头转身离去。
不几日,这件困扰齐王多日的案子总算告破了。
百草堂和御草斋的两位坐堂大夫,私下联手贩卖药材,赚了不少黑心钱,主事的发现后,将他们的所得钱财通通收没,并且停了坐堂大夫的职位,只让每日跟着打杂抓药。他们二人便心生不满,趁着抓药的间隙,悄悄更改汤药的剂量,甚至故意放错一两味药材,这些患者吃了这些药,病情自然无法痊愈,甚至有些吃出了人命!
州府的人抓着二人时,从他们身上搜出来不少银子,二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不几日便行刑问斩。
齐王高兴,席间竟拉着赵织梦饮了几杯酒,赵织梦自然更是高兴万分,频频对着云萝微笑致意。
若水阁内,赵织梦坐在院内与云萝下着棋,可是每次总是棋差一招,连连输了几盘,倒也恼怒。
“王妃的棋艺真是让我自愧不如,我已经输了好几盘了!”赵织梦笑着说道。
“我从小就跟着袁绍青下棋,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吧!”云萝淡淡地说道,看出赵织梦再无兴致以后让侍月收了棋盘。
“天下第一棋手袁绍青,怪不得王妃的棋艺如此了得!”赵织梦这话说的真心,并无恭维之意,“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那两个人怎么就肯乖乖的认罪,明明不是他们做的?王妃莫不是用了什么法子?”
“你利用他们二人,不过是因为他们是百草堂和御草斋的大夫,却不知他们真的做过这些事,只不过无人察觉,没闹出人命罢了!州府的人随便查问几个患者,就能知晓!”云萝淡然地说道。
“还是娘娘思虑周全,是我考虑不周了!”赵织梦不禁佩服的说道。
两人正在谈话间,明婵匆匆赶来,也不避讳赵织梦,直接说道:“殿下又被州府的人喊去,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云萝与赵织梦相视而看,皆是猜到了齐王为何愁眉苦脸。
百草堂与御草斋虽是两家药铺,却是皇后的两个外甥经营的,实则是一家,依靠京都皇后的势力,皇后的这两个外甥赚了不少钱,其中一半的获利进了皇后的口袋。这层关系在齐地是人尽皆知,只不过齐地山高皇帝远,京城的人鲜有人知晓。
案子虽然完结了,可是闹事的百姓又堵住了两家药铺,死活要百草堂与御草斋给个说法,两家药铺仗着京都的势力,找了一伙无赖把人给打了,光天化日之下弄出了人命。州府的前去捉拿,管事之人完全不把州府的人放在眼里,乱棍轰了出去,甚至大放厥词,若是敢在药铺寻事,定要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齐王听完州府的禀报,气得当场就要亲自带人去把这两家药铺查封了,州府大人却把他拦下了,分析其中利弊,齐王因在气头上,完全不晓得其中厉害关系,听了州府的话,登时丧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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