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叶琼丹可是叶家的主心骨,一旦叶琼丹落难,整个叶家会是什么下场?
叶家二房的那两个丫头虽说精明能干,可没有叶琼丹在上面震场子,他们的生意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别人给蚕食干净。
到那时候,别说是给两个宗族修建族学了,叶家能否落个三瓜两枣都不一定呢?
既然收不到好处,这张寡妇和叶奉先不浸猪笼,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张寡妇大声哭了起来,叶奉先也吓得尿了裤子。
负责拖张寡妇浸猪笼的是几个手脚有力的妇女,其中一人对张寡妇起了恻隐之心,悄悄地抽出了腰间别致的镰刀,割松了绳子。
然后,她对张寡妇大声喊道:“别怕到了水里就使劲挣扎,挣扎几下就好了!”
旁人都以为这位妇人是想让张寡妇死得更快,因为挣扎得越用力,就会因为在水底运动太大而死得越快。
张寡妇本来也是这样以为的,可她看到这妇人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心里瞬间就明白了。
这妇人觉得张寡妇虽然可恶,让叶奉先为她坑了二房这么多银子,但是男女之事,更吃亏的总归是女人。
要是叶奉先不先起色心对她行调戏之事,她相信以张寡妇的胆子,断然是不敢先勾引叶奉先的。
否则,她丈夫去世都好几个月了,她至于现在才和叶奉先勾搭上吗?
两人被强行塞进了猪笼里之后,叶老爷子使劲上前阻拦,却被村民们给牢牢地拖到了一边,即便他筋疲力尽,也不能前进分毫。
叶老爷子泪流满面,哭喊震天。
可宗族里的规矩就是这么残酷,此时叶琼丹一朝失势,便不会再有人给叶老爷子任何面子。
就这样,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张寡妇和叶奉先被塞进了猪笼之中,又在猪笼上绑了几块大石头。
族长命令众人将他们从水位最深的地方扔了下去,那里河水湍急,起了个水花之后,就只能听见两人在水里闷闷地叫喊声了。
叶老爷子在叶奉先被扔进去的那一刻,受惊过度,晕厥在地。
不一会儿,叶老太太也赶了过来,她坐在河边哭天抢地,把这辈子所学过的所有恶毒的咒骂全都喊了出来,听着周围的人纷纷避开。
在这两人被浸猪笼之后,围观群众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在离开的路上,他们议论了起来。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叶家才得势多久啊?这就一落千丈了,人生真是无常啊!”
“可不是吗?所以说,咱们农村里的人就得认命,要是天天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能招惹什么事啊?叶琼丹就是太能作,最后才会把自己的命给作没了。就她那个黄毛丫头,能学过什么医术?咱们村里的人还能不明白吗?”
“就是,非要逞强,这下要命了吧?前两次她那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难道老天爷还能次次眷顾她吗?”
……
一时间,奚落声不绝于耳,村民们早已不复当日巴结的态度。
半炷香的时辰过去后,两个猪笼从河里被打捞了上来,张寡妇在挣脱了绑在身上的绳子之后,早已潜水逃跑了,而叶奉先则是结结实实地被淹死了。
宗族里的人看到张寡妇逃脱了之后,很是愤怒,便喊了宗族里面的其他人在这周围寻找,说是一定要找到张寡妇,让她接受自己应得的惩罚。
在叶奉先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之后,叶老爷子也悠悠转醒了,他看向大儿子的尸体,嘴唇哆嗦着,呜咽出声。
叶老太太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儿子湿漉漉的脸,又哭又骂,然后便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叶氏宗族里没有人喜欢这个老太太,他们可没有心情陪她撒泼,一个个地自然也就冷漠地散了。
一时间,河边除了二老之外空无一人。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阳光非常炙热,草叶有些脱水,就连蝉鸣声都显得有些疲惫。
可叶老爷子和叶老太太却觉得很冷,如坠冰窖。
不一会儿,村里的泥瓦匠陈师傅赶了过来,帮着两位老人将叶奉先的尸体背回了叶家老宅,然后,和他们一起等待叶家二房的人回来。
小半炷香的时辰过去后,尤月娥和叶奉先回到了上河村,尤月娥一进叶家老宅片,迫不及待地问道:“老爷子,听说丹丫头被抓走了,这是真的吗?她真的杀人了?”
“你先别关心她了,她是死是活都只是一个女娃子,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是你大哥走了,咱们老叶家的希望断了啊!”叶老爷子沉痛地说道。
“他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尤月娥冷笑了一声,“他死了那叫咎由自取,那叫大快人心,可是丹丫头不能有事啊,丹丫头要是死了,咱们老叶家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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