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够威胁到老爹了!”叶奉先看了叶老爷子一眼,又瞧了一眼娇滴滴的俏寡妇,“爹,不如这样吧,我把她娶了吧。这样一来,我看谁还敢说闲话!我看谁还能把我们浸猪笼!”
“不行!你必须和她断绝关系!”叶老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咱们老叶家门风清正,怎么能娶这种不干不净的寡妇进门?你这是要让全村人看我们的笑话吗?到时候证婚人请谁?请这十里八乡德高望重的唐老爷子吗?你爹我这一辈子都和唐老爷子不对付,他要是成了你们的证婚人,笑眯眯地看着叶家娶了一个寡妇进门,心里不知得有多鄙夷咱们叶家呢,我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爹,当初纳妾也纳了,怎么这会儿就不行了?你要是不能满足我的心愿,我能读好书吗?”
“纳妾跟这种事情能是一回事吗?纳妾只能说明男子风流,并不会败坏门风,可你娶个寡妇,那就很丢人了!咱们家现在是什么身份地位?能做这样的事情吗?”
最后,叶奉先和叶老爷子来回掰扯了半天,意见总算是达成了一致。
那就是,叶老爷子顶住压力,让叶奉先不用偿还那几千两银子了,但是叶奉先必须跟这个俏寡妇断绝关系。
尤月娥走的时候很不开心,叶琼丹劝说道:“至少是一劳永逸了,以后,叶奉先不会再借这么多银子,然后让你和二伯背债了,否则的话,只要他敢再做这种事情,咱们就把他和那个寡妇之间的事情说出来,这样一来他们必死无疑。”
当然,这只是口头上的威胁罢了。
叶奉先十分害怕叶琼丹,在这样的威胁之下,他应该不敢再继续做这样的事了。
“这算是咱们老叶家分家以来,咱们俩第一次吃大亏吧?”尤月娥不开心地问道。
“算是吧,”叶琼丹点了点头,“二伯娘你要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呢,有时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叶奉先会为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付出代价的。人生在世啊,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常态。”
“你就会安慰我……”尤月娥叹了一口气,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
“你就等着看吧,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叶琼丹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笑着说道。
尤月娥没有心情笑,也没将叶琼丹的话放在心上。
可她没有想到叶琼丹说的话果然不错,有些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没过多久,叶奉顺就自食恶果了。
次日一早,叶琼丹起床之后,去了村里的陈师傅家,陈师傅是一个泥瓦匠,在叶琼丹的父母去世之后,曾经对她们三房的兄妹多有照顾。
叶琼丹给他们家送了一些肉、菜和银钱,他们不肯收下银钱,叶琼丹便将银子悄悄地放在了放米的瓦罐底下。
叶琼丹从陈师傅家出门以后,远远地就听到村东头那边热闹了起来。
“快去看啊,快去看啊!捉奸啦,捉奸啦!”
“听说昨天晚上叶奉先和那俏寡妇在偷情呢,早上宋赖子看到俏寡妇家门口倒了很多菜,心里非常疑惑,他就偷偷地潜了进去,本来还想偷几个鸡蛋,没想到,就看到他们俩滚在一个被窝里呢!咦!真是不知羞!”
“还有这样的事儿?这俏寡妇平日里看起来冷冷清清地,想不到竟是这样的骚货!难怪叶奉顺最近会白白地给叶奉先赔了几千两银子呢,敢情这些银子最后都花在了俏寡妇身上了!这个俏寡妇可真是厉害啊!”
“再厉害又如何?如今东窗事发了,祠堂那边已经来了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两个猪笼子,要把他们塞进去,丢到河里面淹死呢!真是败坏咱们村里的风气,死一万次都不够!这两人是死了干净了,以后,咱们村里的姑娘还怎么好嫁人啊?”
……
叶琼丹叹了口气,还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叶奉先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昨天晚上,叶老爷子三申五令地让他和俏寡妇断绝关系,然后,他也乖乖地跟着叶老爷子回了叶家大宅,怎地半夜里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到了俏寡妇家里?
她正打算回去,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拍她肩膀的人正是尤月娥。
尤月娥笑呵呵地说道:“呵呵,我这几千两银子是打水漂了,可是无妨,咱二房一家人都活的好好的呢,叶奉先这下子怕是要栽到阴沟里去了!真是活该,我呸!”
“咱们过去看看爷爷吧,”叶琼丹不放心地说道,“我就怕这事儿一出来,爷爷万一被气中风了可怎么办?”
“他要是被气中风了,我就敲锣打鼓放鞭炮,”尤月娥冷笑道,“他不是总拿自尽的事情来威胁我吗?我倒要看看,等他中风偏瘫了,他还怎么自尽!”
“别说这样的话呢,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我总有些不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