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实并不算糟糕，身怀财富，有着百年传承的庄园，在教会方面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只是，就像是她们对于商人的鄙夷，偏见已经存在，难以消退了。

    对于路易莎来说，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相敬如宾的生活，就是她以后的写照了，至于这个男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需要找一个顺眼的，得到母亲首肯的，就足够了。虽然曾经对爱情心怀期待，但是现在她已经失去勇气了。

    “安，不用担心，我知道我要选择的是什么样的男人。”路易莎垂了眼，想起了姨母的婚姻和母亲的愤怒，虽然新旧贵族的结合已经是上流社会的趋势和大流，可自己的家世，决定了自己有资格选择未来的夫婿身份。

    借着扇子的遮挡，安撇了撇嘴：“虽然他很优秀，可是毕竟连个下等贵族都不是，要不是老达西先生有一桩好婚姻，达西家现在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罢了。”

    恍若轻叹一般的，路易莎说道：“我明白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残酷，家世能抹灭的，不止是婚姻而已……她抬起头，却看到了达西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微微点头示意，心中却有些惋惜。达西这样的男人，不得不说是很迷人的，高傲而不失礼，举止得体有风度，即使是那些高贵的贵族，也不一定有他那样独特的气质。

    “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邀请布鲁克小姐您一起共舞呢？”

    面前的男人身材魁梧，与达西不诓相让，无论是衣着还是脚上的皮靴，甚至是作为配饰的领结，都能看出是那些昂贵的手工铺子定制的，精致而昂贵。那是姨母曾经引荐过的，布尔子爵，是个和善又温柔的男人。不同于达西的沉默，他显然更懂得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

    路易莎回了一礼：“当然，我很乐意。”

    布尔子爵带着路易莎进入了舞池，翩翩起舞的两个人看起来格外登对。

    福克斯老伯爵遗憾的发出了一声叹息：“美人总是容易被人追逐，达西，不要错过。”

    达西有些复杂的看着在舞池中间起舞的路易莎，没有接话。福克斯伯爵不在意的拿了杯酒，往另一边走去，眯着眼，他有些惬意的想着，越老越受欢迎也不是他的错呢。

    宾利小姐眼含嫉妒的望着和布尔伯爵跳舞的路易莎，走近了达西先生：“达西先生，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你可猜不中。”达西先生面无表情，毫不留情的回答。

    宾利小姐早就习惯了达西的傲慢，不在意的自说自话：“我想，你一定厌烦了那些虚伪的笑容，那些骄纵的小姐们的势利，那些所谓的绅士们追逐着少女的身影。这舞曲音乐，让我烦闷压抑，无聊极了。我真想听听你用你那一针见血的语言来讽刺他们。”

    达西皱了皱眉：“不，恰恰相反。我正在想，我刚才正在和这个舞会上最漂亮的美人跳舞，或许我应该再次邀请她。”

    “哦？”宾利小姐变了脸色，死死的盯着达西，“原来是布鲁克小姐么，不知道何时我能向你道喜啊。”

    “女人的想象力可真是惊人，竟然就这样轻易的从邀舞跳到了婚姻。在舞会上，能得到最美丽少女的青睐难道不是一件很值得荣耀的事情么？我想任何绅士身处我这样的境地，都会认真的考虑再次邀请的问题。”达西镇定自若的回答道。

    他知道路易莎的母亲，布鲁克伯爵夫人曾经是交际场上最美丽的一朵鲜花，然而那朵鲜花自从布鲁克伯爵去世后，就吝啬于向世人展示她的美丽。和她的忠贞一样出名的，就是她对于新兴贵族的不喜，大约是伯爵夫人的妹妹——王尔德伯爵夫人失败的婚姻，又或许是那些新贵的浮躁，布鲁克夫人对于新兴贵族的印象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自己的父亲，老达西先生，并没有像流传的说法中，得到了女王的授勋，他不过得到了一个名义爵位，甚至不能继承。这桩婚事是显而易见的困难，然而自己并没有被美丽的布鲁克小姐迷到足以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的一整颗心去。

    宾利小姐舒了一口气，转身望向路易莎，虽然眼中的嫉妒没有消去，可也平静了许多。她摇着她那把华丽的羽扇，扇的自己头上的羽毛都快要飞起来了，尖利的笑声中掺杂着几个词句：“达西先生，他们可真相配，不是么？”

    达西似听非听的，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