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愿随我修剑?”
秦曦也站起来,躬身道,“弟子愿意。”
“铿锵。”
金鸣声响,文诺祭出胭脂剑,翠绿色的剑刃在夜色中吞吐着光华。
“剑修者,衔金铁之英,吐银锡之精,寄气托灵,又游出之神,御此剑,可以折冲伐敌,人君有逆谋则去之他国。剑不登斩而辱,则堕於饮中。剑应光如曲阳之华,沉沉如芙蓉始生於弧,观其文如列星之行,观其光如水溢於塘。”
言罢,剑冲入天,光比斗牛,煌煌剑势扩散开去,惊起万家灯火。
“听不懂没关系,我也不太懂。”
胭脂剑打搅了无数的百姓,也惊动了汴京城中的修行者们。
文诺不以为意,带着秦曦跃上屋顶,看着汴京城中通明的灯火,笑道,“今晚过后,师父就没有太多时间教你了。”
秦曦侧过头来,轻声问道,“为什么呢?”
文诺抿唇不语,只是看着她眼中倒映的橘黄色灯火。
就在这时,从东城划过一道蓝光,在夜空中不甚明显。
文诺默不作声地将秦曦护在身后,眯着眼看着来者,胭脂剑从天回落,护在文诺身前。
蓝光停在檐墙上,随着光华散去,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文小哥,好久不见。”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来的是你。”文诺冷笑地看着来人。
“大雪山上一别后,老朽甚是想念。”
“上官仪,咱们之间好像没那么熟吧?”
上官仪老脸笑成一团菊花,“他乡遇故知,是老朽失态了。”
“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吗?”文诺眼睛眯成一线,迸出浓烈的杀机,躲在他身后的秦曦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老朽知道,文小哥不是滥杀之人。”上官仪丝毫不惧文诺的杀意,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胭脂剑化作青光飞出,迅若雷电,夹杂着恢弘的剑气,当剑尖离上官仪只有毫厘的地方停下来。
上官仪脸色不变,低头看着曳着青光的胭脂赞叹道,“好剑,好剑气。”
文诺不屑地撇了撇嘴,胭脂又折返回到身前,吞吐着剑芒。
上官仪主动询问道,“不知文小哥来汴京城有何贵干?”
“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朽只是关心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哦?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是来杀你们的。”
上官仪微微愣神,随后又笑道,“文小哥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若真是来杀老朽,又何必将剑收回,直接刺下去便是了。老朽的修为这般低微,怎么挡得了文小哥的剑势。”
“老狐狸。”文诺骂道。
“不知文小哥近日可有空闲?”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上官仪双手抱拳道,“王世子在秀王府中设宴,随时恭候文小哥的到来。”
文诺不屑地摆摆手,“没空。”
“文小哥不用急着推拒,只要你想,来就是了。”
“行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文诺也没理由继续使脸色,况且他也想看看这大名鼎鼎的剑冢传人唐同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老朽不打搅文小哥歇息,回见。”
说罢,又化作蓝光,回到东城。
文诺低下头无奈道,“这就是师父为什么会没时间的原因。”
秦曦皱了皱鼻子,“可是师父很讨厌他吧,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文诺望着夜空幽幽道,“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既然要留在汴京城,就必然会和他们打交道。”
只是刹那间,三道人影出现在上官仪刚才的位置。
他们身着大红蟒袍,只消看一眼便知道是唐幼仪的人。
为首的是个妖气妖气的男子,他娇笑道,“在下夜思言,有幸听过文公子的名号。”
文诺古怪地笑道,“然后呢?”
“庄宣帝姬有请。。。”
......
一夜之间,文诺的名字传遍汴京城,扰得许多人彻夜未眠。
就连赵哲宗的案头上,也摆着关于文某人的加急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