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喜着脸上来搭讪道:“侬看我怎么样?”,原来竟然是毛遂自荐。
“侬行吗?”,管家Interest瞪了一眼佣人Notes,有些怀疑的嘟囔道。
“平常辰光也没看到他露一手,不是吹牛皮吧?”,管家Interest怀疑的心想道。
佣人Notes看到管家Interest不相信的目光,顿时气鼓鼓的了,他夸张的一拍胸脯,“我不是吹嘘,百八十个人的饭也做过的”,早些辰光,乡下喜事寿宴啥的,就有像他Notes这样的大厨掌灶,看看他神气的挺起胸膛,那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话说赵伯韬府上紧锣密鼓的张罗开了,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天擦黑的辰光,只见过往的人们扭头望过去,赵府大门上张灯结彩,洋油灯照得门前的一片地方雪亮,沿着甬道,直到正堂,那是花团锦簇,显得喜气盈盈。
“可惜鄙人在名利场中呆久了,瞧瞧”,赵伯韬懊恼的嚷嚷道:“都带了匠气了”,是啊,平日里都是在各种颜色的纸张上,填写、签署啥票据、提单,要不然就是鹅毛笔蘸墨水,扭扭捏捏的写着英吉利、法兰西的外国字,手写坏了。
赵伯韬一只手捉住了自己另外一只手,不满的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分明是跟自己怄气。
忽的,赵伯韬像领悟到了啥似的,把两只手解放了出来,伸手就往笔架子上头去拿一只大号的圆头毛笔,甚至神情居然有些毅然,看上去严肃了吧?
赵伯韬刚刚把笔锋伸到了砚台边上,房门轻轻推开了,管家Interest恭敬中带着笑意,轻手轻脚的进来了,后头若即若离的,随着佣人Notes。
“老爷”,管家Interest怀抱住画匣子,微微一欠身,然后回禀道:“这是邵大人差人送给您的”,说完该说的,他双手捧着,递到了赵伯韬面前。
赵伯韬见状,原本要说音调往上去的“嗯?”,只是意识到了在两位佣人面前,“哦”,他故作镇定的应了一声,竭力保持淡定的从管家Interest手上接过了画匣子。
这辰光只见佣人Notes越过管家Interest的臂弯,一对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这个物件,随后瞧见了家主扯开了丝带,打开匣子,露出了里头的画卷。
赵伯韬小心的展开了图卷,竹根露出头来了,盘根错节之间,透露出了邵友濂遒劲的笔力。
“原来是一幅墨竹图”,赵伯韬心头叹道:“看邵大人这笔法,好画唻”,他由衷的认同道。
紧跟着画卷徐徐的摊开了,一幅雪中挺立的水墨珠子灵动的傲立在了赵伯韬的面前,这辰光作为文人的这位洋行买办只觉得眼前一亮,“竹本固,固以树德,君子见其本”,他感念的念道。
说到这里,赵伯韬若有所思的望着面前的雪竹,胸膛微微的起伏,连带着呼吸有些急促了,“邵大人特意送来这么一幅雪竹图,看来大有深意唻”,他感慨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