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发水广告?祝如意心中闪过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眼里浮过一抹笑意。
“在下祝子升,乃是祝叔父的表侄,特来投奔祝贤弟的!”白衣青年道,也不管他的年纪是否超过祝如意,直接自称为兄了。
这个祝子升,不就是当初因她爬到正三品,借着她这个踏板官升得比她还要高,她眼里浮出一丝冷意,这人她留不得,虽说她自有收拾他的手段,可她又不是没事找事的人,这么个人放到眼前还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您客气了,您说的这些家父并未告诉本官。”祝如意才不会给他留下自己很好说话的印象,“本官现在刚刚为官,就安插祝家的人怕是不好,祝家会不会太着急了!”她的脸色变得黑了几分,把一个不知轻重的书生演得淋漓。
“这里就不招待您了,本官两袖清风连自己都养活不起,您看……”祝如意口中使用着尊称,眼神却有些蔑视之意。
祝子升的面色通红,他不过随意使用了一个说辞,没想到祝如意会给他没脸,明明看着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地说话如此噎人。
“竖子无礼!”他气得口出恶言,却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
“来人啊,此人藐视朝廷命官,把他给我架出去!”脸上的笑容收起,瞬间成了一个冷面判官。
“你、你可知道,我在祝家地位很高,哪里是你个小小县令能动得的!”他的双臂被人架起,一边被拖着向外走一边喊。
“祝家,祝家难道能高得过朝廷么,本官有官位在身,不知这位公子,你可有功名在身?”这祝子升哪里有什么功名,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祝家人,与她的那位哥哥祝吉祥也不了多少,却爱附庸风雅着一身白衣,整个人不伦不类。
祝子升倒是聪明,没敢再接这话,直接被人拖了出去,连声音也没有了。
“大人,这家伙是您的亲戚?”卫阿莫听到声音就叫人赶过来,在他眼里这位大人或许很聪慧,却一定没有武力在身,没想到看了这样一场好戏,无聊的人生顿时多了一些色彩。
祝如意有些无奈,他的好奇心还真强,“是也不是,不是也是。”,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因此事,祝家的书信一天便到,这也是京都到滁县最快的信差,祝如意觉得这祝家还真是沉不住气,不过打回一个废子便如此,要是她真的做什么威胁到祝家,又当如何?
果然,这信里面没有一句好话,全都是骂祝如意的。
吾儿亲启:
如意,子升远至投奔于你,为何将人赶了回来?
一开始就是质问,不过栾九凤可不是祝如意,心里连一丝痛意也无,更何况就算是真的祝如意也并非祝家女,她有什么伤心的。
你现在当了官,野心也大了是不是,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是怎么说的?现在祝家不过需要你帮你办一件芝麻小事,竟也做不到么?
祝家与你荣辱以共,希望你好自为之。
祝如意直接把这封信烧了,拍拍手笑了笑,祝父这是在敲打自己,无奈只有敲打没有甜头尝,这可不太专业呐!
京都祝家,祝父将手里的茶杯狠狠一摔,“这个逆子,才出去几个月便不听我的话了!”
祝母连忙出言安慰,“老爷,您可不能太过生气,大夫说您现在的身体可生不得气,不过是一卑微的李代桃僵的东西,也值得您这么生气。”
她不说还好,祝父却更加生气了,“现在我们绑在了一起,我能拿她怎么办,原想着找人快点把她顶下来,只要我祝家有支撑就好,没要到她一点也不顾及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摸了摸下巴却没有什么良策。
本来都计划得好好的,哪想到祝如意并非提线的木偶,不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那她对于祝家不止不是一个助力,反而是一个麻烦,要是被圣上知道祝家瞒着祝如意的身份,整个祝家都要因此获罪。
这让他如何不着急,早知道就不让祝如意科考了,祝父有些气闷的想,真是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这人一旦得势谁还会记得什么情分,他心道这步棋怕是走错了。
“老爷,您可不能灰心,现在整个家都指着您呢,我看如意那孩子不过孩子心性,应该是生气吉祥没有过去看她,吉祥要是去看看她,她什么气也没了!”
祝夫人的话一言惊醒梦中人。
可不是嘛,祝父自觉对祝如意多了几分把握,脸色终于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