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话拐弯抹角不说,拖着不给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上官怎么说?”
“上官说这事得由本县县令来办,我只是一个小师爷,人家不承认啊。”王师爷更加无奈了。
胡闹,就算王师爷只是一名师爷,他也是朝廷允许暂代县令之人,这简直是藐视朝廷。
“这件事我来处理,拖了那么久也不差这几天了!还是先去买一些米面肉菜,让大家先吃着,别因此事心生怨怼,到时谁来办差。”
祝如意拿出了五两银子,道:“这些不多也能够暂时缓几天,在这五两用完之前事情应该就能解决了!”
她要是连这点事情也解决不清楚,那她就不是栾九凤了。
只是那位不知为何拖欠这笔钱的大人,要开始倒霉了,她一定狠狠参他一本。”
王师爷接过那五两银子,这五两银钱也能用上七八天了,但愿在此之间祝大人能解决此事,“多谢大人体谅!”,他觉得祝如意拿这些钱应该很容易也没说什么。
“记得,每花出一些钱都要给我记录好,本官可是两袖清风,以后这五两银子必向上官讨要回来!”
祝如意一句话,让王师爷直接惊呆了,他劝道:“知府大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您确定这钱还能要回来?”,他捂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抱得死紧,以防祝大人再抢回去。
看到他这护食的动作,祝大人有些无语,这事闹得王师爷现在都草木皆惊了,生怕别人抢他的钱,虽然那钱是自己的。
“放心,本官说能要回来就能要回来,不止如此,还要他们把以前欠的那些个伙食费都给我吐出来,滁县天子脚下什么事都能传到皇上耳里,他们还真是胆大妄为!”
祝大人的官威一发,整个人像是一个炸毛的狮子,与他斯文俊秀的外表截然不同,王师爷看得都愣了,没想到祝大人如此有气势,对他又多了几分信心。
张忠诚张忠毅两兄弟偷捂着嘴笑,这位王师爷还真是有意思,一定是对要不来官饷产生心理阴影了,现在将来的皇后娘娘说话都不敢相信了。
“大人,属下帮您写这个折子如何?”张忠毅道,他很是看不上那些利用职务之便乱作为的人,脑中已经想好怎么向陛下编排那位了。
祝如意挑了挑眉,觉得这点小事的确没什么挑战性,“行吧,这事就交给你了,七日之内我要一个结果。”
“是,大人!”张忠毅站起身来,离席去办自己的事了。
张师爷有些担心道:“这位张侍卫能解决此事?”
“放心,他只是帮我去向陛下写折子而已,这种事情他应该早就熟练了。”
张师爷这才放下点心来,祝大人身边真是藏龙卧虎呀,不过要是解决不了,不还有这位名正言顺的祝大人么,他要是过去要钱谁能说她是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半日,淳帝就收到了张忠毅递来的密折,看着那上面的字,淳帝就气得摔了手里如玉的瓷器,怒道:“这滁县怎么回事,发饷都不能保证,这要让下面的人如何安心为朕办事?!”
他的态度表明一切,只要他足够关注的事情,没人可以忽视,自有人帮他办好,也说明自己一直都在关注着滁县,为他的九儿多了一些便利。
消息没有刻意隐藏,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就知道皇上今日在尚书房摔了杯子,原因是滁县没有按时发俸禄这么件小事,看来皇上果然是盯上滁县了,之前就把状元祝如意调到那里,现在又因一件小事大发雷霆。
知府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不得不在皇上把怒气摆在明面上之前处理自己的小尾巴。
尚书房的皇帝陛下,想到那上面的说由祝大人垫付五两伙食费,他露出一个看不分明的笑,果然是九儿能做出来的,换作他人一定要私底下找补回来了,九儿却把这一切都摆在明面上,他觉得此举很合自己的心意。
“九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淳帝感叹。
为了他公私分明的九儿能够过得好一些,事情总要尽快解决,张忠毅在折子里还道:滁县县衙破旧不堪,治下百姓生活尚可。
他想也知道那些人为了自身的美名会如何做,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哪比得上他的九儿坦然真诚!
祝如意打了好几个喷嚏,暗自腹诽:是谁在骂本官!别让她逮到,逮到定要此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