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菜菜很好逗,却没成想这回被菜菜给逗了,这小公主出门进门,就想得到匹马当中介费,赶情儿她也很会做生意的嘛!
菜菜拉进门的这个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身体壮强,衣服和普通的镇西百姓一样,颇有破烂,但整理得却挺干净的,尤其是头发,更是梳理得一丝不苟,不像别的镇西百姓那样乱蓬蓬的,看上去很齐整。
杨泽心想:“这是一个比较注重仪表的人,想必在镇西这穷地方,他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属于乡绅一类的。”
进门的王大叔满脸的惊慌,和普通百姓一样,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见官,而且由于历任镇西县令都是强势人物,几乎没人关心当地百姓的生活,历任县令的责任不过是看押前太子李晏而已,州里对镇西县又没有税收要求,只要能维护住本地的统治便可以,这便使得历任县令对百姓都不好,本地百姓对官员的惧怕更甚别处。
王大叔不明所以然,他一进大门便给杨泽跪下了,叫道:“县太爷,小人不敢要桶了,大老爷不要将小人一家赶出城去,饶命啊!”
杨泽一怔,我有那么混帐么?不,我有那么贪财么,为了不还你家的桶,就把你一家人都赶出去,你家那桶又不是金的,更没镶宝石,有什么好贪的!
菜菜却道:“王大叔,不是桶的事,而是杨县令想要你给他办事,还要付你工钱呢,你不用害怕!”
杨泽忙上前,拉起王大叔,道:“你家的桶我只是借来用用,我又不会做奶酪,要它干嘛!”顿了顿,又道:“你会做奶酪吧,做得可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口人?”
王大叔站起身来,满脸的茫然之色,听了杨泽的话,说道:“小人王多牛,家里八口人,奶酪做得好,我们全家就靠着做奶酪过活,就连草原上的牧民都会来买小人做的奶酪。”
杨泽大奇,问道:“草原上的牧民也来买你的奶酪?这是什么原因,牧民人人都会做奶酪吧?”
要说别人不会做奶酪,他是相信的,他自己就不会做,可要说牧民不会做,那就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让牧民来买盐,这个不稀奇,可要让他们来买王多牛的奶酪,这个就未免有点扯淡了。
王多牛脸色忽然变了变,现出了恐惧的表情,似乎他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可话又说到这里了,县令大人在看着他,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菜菜在旁边却不甘寂寞,她为了得到马,那是相当地卖力气,抢着替王多牛解释,她道:“因为王大叔会做酒,比草原上的牧民自己做的酒好喝多了,但王大叔不卖酒,他只请别人喝酒,要牧民必须买他的奶酪,他才会送酒给别人的!”
杨泽哈地一声,大声道:“偷税漏税,你倒是会想办法!”
王多牛脑袋一阵眩晕,双腿一软,又给杨泽跪下来了,叫道:“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小人也是没法,家里老的小的要吃饭,小人也是没办法啊!”
杨泽却又哈地一声,笑了起来,看来这个王多牛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卖酒要交的税,当然要比卖奶酪交的要多得多,可他只卖奶酪,却把酒附送,这样不但奶酪可以卖得多,而且还可以卖高价,草原上的牧民不见得会多么爱吃他的奶酪,可却爱喝他的酒,为了多让他“送酒”,也就只能多买他的奶酪了!
杨泽道:“怪不得你刚才那么害怕,原来是心里有鬼,这是做贼心虚啊,偷税漏税,该当何罪!”
王多牛几乎要被吓晕,从他对历任县令的印象上,他早就得出结论,对于他这种偷税的行为,那是一定要被砍头的,想想上任县令吧,不就是因为本县的税收不够,所以才只能去草原上征税么,结果得了病死了,所以新任县令肯定对偷税这种事,深恶痛绝,说不定要灭他满门呢,理由就是给前任县令报仇。
知道求县令不见得会被饶恕,王多牛心思还算是灵活,他立即转移了哀求的对象,转而给菜菜磕起头来,叫道:“公主,你给求求情吧,不要让大老爷杀了小人啊,我们一家子都靠小人做活儿,小人要是死了,一家子的人就都活不下去了,杀一人就等于是杀全家啊!”
菜菜很是惊讶,她看了看王多牛,又看了看杨泽,一个是嚎啕大哭,而一个是笑容满面,她很不解地道:“不是说做奶酪的事么,怎么扯到杀人上去了,啥叫偷税漏税?”
杨泽笑容突然间消失了,这个姓王的,不但会做奶酪,还会做酒,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才成,要恩威并用才成,给吃甜枣之前,得先揍他一棍子才行!
杨泽大喝道:“你可知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