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擂台之上你来我往的两道身影,禅祖寺方丈方觉与太和山掌教清虚眼中都忍不住露出几分追忆之色。
作为同辈之人,他们二人比起西岳剑派的掌门岳岭这一辈都要高一个辈分,自二人各自成为禅祖寺方丈与太和山掌教以来,只要每一次出现类似今日这种比武大会的情况,两派门下的弟子都要争一个高低。
近二十年过去了,他们已经记不得这已经是两派第多少次名为切磋的争斗了,若是将这个时间再延长到他们如擂台上的弟子那般年纪之时,两派之间争斗的次数就更是难以记起了。
二人唯一能记起的,或许就是二人还未成为掌门之前,二人之间最直接的争斗了。
清虚记得最清楚的,是二人第一次相见时,方觉以小罗汉拳赢了自己一招。
至于方觉,则是二人在成为掌门前最后一次比斗中,清虚以两仪混元剑胜了自己半式。
往事如风,带走了二人的青春,带不走的却是二人心中的记忆。
而擂台之上,方觉的徒孙本悟与清虚的徒孙宫自真却又仿佛二人记忆之中的重演。
禅祖寺七十二绝技虽然神妙,但对于还未到舞象之年的本悟来说,却不如小罗汉拳这等用来锤炼基础的普通拳法。
宫自真同样如此,习练太和山其余高明的武学之前,用以强壮身体,学习各种发力技巧的三十二式长拳才是其最擅长的武功。
所以,比起刚刚西岳剑派的古月明,二人之间的切磋,虽然看上去你来我往十分热闹,但各自招式却是平平,看上去似乎比一般街边斗殴也强不了多少,只是少了些踢下阴,插双目之类的阴狠招式罢了。
但方觉与清虚二人,却没有一丝一毫身为二人掌门的羞恼,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不快,反而看的十分认真,时不时的还会忍不住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当然并非是二人强装淡定,而是,都曾经历过同样学武步骤的二人,能够从本悟与宫自真身上,看到二人打下的扎实的基础。
无论是禅祖寺还是太和山,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做事、习武从来都讲究中正平和,追求的是一个“稳”字,深深懂得“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除非是遇到那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否则,只要等到门下弟子的基础足够坚实,才肯传授高深的武学。
而事实也证明了,两派这种观念的正确。
虽然在弱冠之前,两派之中的弟子甚少有太过出色之人,但待到过了而立,甚至是不惑之时,两派之中的高手却远超其他一流门派,也正是因为如此,两派才能在上百年之中,一直把持着武林泰山北斗的名头。
只可惜,有他们这种见识的人,终归只是少数,而且大多和他们坐在一起。
。。。
“哈!”
看着擂台上打了五十多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而且看起来很可能再打五十个回合的二人,朱瑾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好无聊啊,不是说,这一次能够登上擂台的都是高手吗?这小和尚和小道士是怎么混到登上擂台的资格的?”
朱瑾萱看着在她打哈欠之时又交手了数个回合,却依旧平淡的擂台,终于忍不住出声抱怨起来。
“怎么,你觉得他们不是高手吗?”
白十二虽然也觉得有些无聊,但作为少数几个不在方觉和清虚身边,依旧能看出其中关窍的人,他倒不会像朱瑾萱这样,觉得本悟与宫自真是滥竽充数之辈。
“他们怎么可能是高手,像之前那个用剑的,两三招就解决了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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