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直没有回来,非邑也没有去寻找,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人间界的生活,偶尔到诸神天去到处游荡,或是找仙药或是寻找炼器材料。
大家都发现他和深夜的矛盾,可是看他的表情谁也不敢问出口,泷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不喜欢粘着他,一切都平静得让人不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一次月考的时候。
这天晚上,非邑正一边看必修二的历史,一边用神识守着丹炉,他忽然听到厨房传来盘子磕到料理台上的叮当声,头也不回的说道:
“深夜,不准偷吃……”
“大人,是属下。”
只见原形的非涂蹦跳出来,肥肉也跟着颤抖。这兔子长着一根粗的不行的神经,见少年几不可察的失望,最快的说道:
“大人为什么不去找深夜前辈?”见他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个,您是不是不好意思?”
非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和深夜,或许需要一点距离。”
从成神伊始,他和深夜就形影不离,他们有伴生契约,甚至连对方的内心都一览无余,亲密当然亲密,可是在这样密不可分的关系中却欠缺了一些东西。
他知道,深夜也一定发现了,他们之间缺少一种能让他们更牢固的、更契合的因素,而非单是同吃同住,了解对方需求的表面。
因此,短暂的分离或许能更让他们看清楚。
你说对吧,深夜?
没错。
远远的某个村落中,深夜蹲在生了狗尾巴草的瓦楞上,任毛茸茸的一株迎风飘摇,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月色,一双异色大眼睛竟然少见的出现了疑惑和严肃的神情。
“你在想自己的主人吗?”
身穿红褐色袍子的少年一跃而上,十岁左右的年纪,清凉的月色下,他没有眼白的双眼极微微反射光辉,更多的却是诡异。
“切,谁会想他?”
毛球说着一跃而下,往这栋小屋里钻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简陋的小屋一览无余,一套木桌椅,正对门一颗白炽灯逗引着还眷恋着夏末余热的飞蛾,在凹凸不平的石头墙上投下斑驳残影。
少年见状走进左边的内屋,趴在正缝补衣服的女孩儿膝盖上,“明月姐姐,你白天再做嘛,晚上对眼睛不好。”
女孩儿约莫二十来岁,说不上多漂亮,但胜在温柔,一双丹凤眼格外多情。她手上戴着一枚顶针,拿着一件黑色的半成袄子飞针走线。
“乖,马上就要冷了,我没钱给明日买衣服,就着我父亲的旧衣服改一改。”
“我不冷的,姐姐早点睡嘛~”
罗明日百般耍赖撒娇,总算让罗明月为了哄他假装睡觉,谁知因为太累,一倒下便真睡过去了。
深夜蹲在客厅里,看着这情意融融的一面,比其他和某人相处,真是温馨到极点。
他将这漏风的小屋扫了一圈,想起了非邑的老家,很像。他又看向罗明日,正拿起那件姐姐做的半成品棉袄乐呵,似乎很幸福的样子,非邑小时候估计也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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