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古人名将、军法韬略治政、而被定为两学必修之书,常常有节选,被拿出来作为课题或是辩论之用。各种官私改写的版本,一时也传世很多,很多游侠儿就是看了这种东西,而跑来投军的。又因为这东西比传统的孙子魏僚太白阴经玉帐经更通俗易懂,据说在河东、朔方、河西、安西北庭诸军中。还真地有人把这个当成了兵法书来演教,
至于红楼梦,那是我唯一没怎么看的名著,毕竟作为我哪个年代的男孩子,都喜欢的是英雄豪杰的热血传奇,这种腻味纠结的东西。看几遍就丢过一边了。
“正是,闲暇消遣之做尔。
我笑了笑说。
“怎么劳得兴师动众地大驾光临……”
众人有些苦笑对视了一眼。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表情。似乎又都在等对方先开口,眼神交错地沉默了一会。
“其实……”
才由高冠皂袍的叶法善清了清喉咙,开口说
“这干系地确不小啊……
原来
问题在于这两书的背景,详尽高深。
前者虽然说的是王道成败的故事,但是其宇宙洪荒的背景。几乎囊括了后世众多宗门起源及,开天创世一整套极其完善地世界观人生观在内的宗教理论体系。后者则几乎囊括了后世现实所有地神话传说,栩栩如生的描绘了一个繁复详尽不下人间的神佛体系。
不要说其他的,光是对南朝葛洪以来神仙列传形成的道教神位体系,是一个颠覆性的影响和冲击,更别说,其中又涉及到佛道先后之争。
这群和尚的到来,却因为,
其中还涉及到了当朝的一代大士,玄奘法师,虽然状元子被人杀父夺母流落禅院之类的桥段。大手黎民百姓欢迎。但却设计到一代祖师的清誉。
虽然当年玄奘是在国家对外战争状态下,偷度出国。自费跑到号称天竺哈佛地头号学府——大那烂陀寺去深造,最学无可学终载誉而归。但牵扯上一大堆妖精勾引,女儿国留亲之类地桃色新闻,就不免唐突了。
法相宗又作慈恩宗、瑜伽宗、应理圆实宗、普为乘教宗、唯识中道宗、唯识宗、有相宗、相宗、五性宗。为长安佛门八宗之一。祖师即西游记里那位大名鼎鼎的唐玄奘,他取经归来后与大慈恩寺绎经有感所创教门,讲究地是唯心见性之法。
可惜的是,历来高僧求法度人的故事,远不如传奇法师率神怪弟子,到处斩妖除魔,救人与水火的桥段,在那些市井小民中更受欢迎。正面效果和负面非闻倒是一起让这一派“名声大震”。
如果这只是市井流传的人情小说之一,那倒无所谓,问题是这是从宗室里先流传出来的,还是当今太子殿下都赞誉过的书,事情就大条了,可以影响到一代君王对宗门教政的态度,可不是小事情,本朝因帝王喜好而宗教兴衰的故事,已经上演了多次。
再者如果是普通人,写了这种书,也不过是妄言,可以借助众多的信众和社会影响力排斥之,但是写这书的,是一位权贵,而且还不是普通权贵,而是与皇家三代都关系密切,手握重兵的元勋重臣,而且这位重臣,还是个独开文学绘画诗词数门宗师一样,掌握大量舆论的人物,传统的打压或者渗透影响手段,就不得其用了……
“难道列位找上门来,是要我出精神损失费了……
我嘿然冷冷一笑道。
“愿请大人为护法……
还是那群和尚中最老的那位普如开口道……
他们走后,我坐在花厅微微一笑,这算是交涉和拉拢么。
我虽然不能说无所不知,但至少也是上晓三千年成败得失,下通一千五百年的演变造化。现在唐朝的老子化胡,还是释教东度的道佛先后之争,正当其道。
自李唐开国以来,除了短暂的武周崇佛时代,就是一直奉行先老后儒再释的基本国策,道教虽然有李唐自承的国统为基础,但是它所面对的佛教,已经是一个经历了无数次动荡和变革,已经彻底中土化,基础很是雄厚的宗教集团。
长安城中最盛时,光国家承认的寺院有九十一所。其他兰若(非官方登记在册寺庙)、经坊、佛堂不计其数,所谓地“佛门八叶,六法长安”,远非道观的数量和规模可比。
因此长期这两家相互影响又相互学习,又相互保持对立和竞争。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获得朝野中重要政治势力的支持。也不可避免成为相互较量的筹码。
“他们想结大人之力,宏教门之法……”
这是长期混迹省台上层边缘。温哲的说法。
“这不过一次试探而已。
薛景仙如是说,
“背后还有其他人……
地头蛇崔光远总结道。
按照他们的说法。
长安沦陷后。这些集中了大量供奉和财富地场所也首当其冲的受到叛军地烧杀劫掠,无论是庄严宝刹,还是清净几为一空。龙武军进城后,在安军的驻地里,光是没即使溶掉地金银佛像。就堆满了好几仓。
经过了这场战乱,依然在宫廷中行走的供奉所剩无几。能以国师号的,这时候整个大唐貌似已经没几号,无非出自佛道两门,这时候紫阳先生李承光已经归隐茅山了,他的弟子门人都还没成大气候,正在和南天师道的龙虎山争夺南方地格局,北方的楼观道等大派,还没从战争中恢复过来。
佛门最大地禅宗已经分裂有年,北宗已经衰弱,南宗崛起的时间太短;密宗三大士的金刚智、善无畏已经去世了。就剩下一个已经归隐的不空上人。
唐朝国师的权利,虽然不比北朝那样大。可以象宰相一样参与甚至把持朝政,但地位依旧显赫尊崇,皇帝有大小事,还是要咨询一二的。相比已经在中土生根发芽根深蒂固的其他七大显宗,密宗三大士以后来者居上,获得国师的头衔,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
现在长安城里的各种大小文抄邸报繁盛一时,百花争鸣热闹地很,其中论战地重要的组成,就是道教、佛教甚至是儒教背景下地宗派之争,延伸出来的各种论点和观念之争,自从有了文抄这个大众传播工具后,许多人都不约而同的发现了这个舆论平台的好处,各种势力纷纷粉墨登场,你唱罢来我登台,饶是热闹非凡。
长安光复后,朝廷也势必重新划分这些宗教的势力和影响范围,因此都在不遗余力的为自己的主张造势和张目。最早从景教开始,刊登以介绍域外风情为名,实际上宣传教义和历史渊源,所谓的《耶圣人巡游记》
其中大部分是直接或者间接控制在龙武军和相关的利益背景下,对于刊载的内容也各有特色的选择性。更别说长安的重建规划,饶不开我这一块。
众多教义之争逐渐变成充满火药味的各派论战的情况下,朝廷出台《大唐文抄诋闻发行制》就不可避免了。初步已经确定了诸如文抄为御使台所监督,定性为民情舆论之先要,开办需先向州以上地方官府申报,开办人必须有产有业,有功名在身的三人以上为担保等等。
作为掌握印刷行业的龙头,这其中又不免设计到我家的态度。
而从另方面说,我家对宗教的态度,还真不好说。
传统三教之中,要说我近道门嘛,我与被天师道背景的青城山合作和愉快,不但有大量子弟效力军中,还合作经营了诸多的产业,可谓是关系密切。
但是另一方面对佛门来说,我不但热心支持建设佛门重要工程乐山大佛,还以军队名义秘密资助南沼、吐蕃境内的传教事业,还让律宗大师鉴真在我的领地上建庙宏法,鼓励在南海之地推行佛教大乘之法,又引进北禅宗的少林僧兵,也是渊源深厚。
至于儒家,我以恢复诸子百家为名,支持建立成都官学,创立诸多学说,扶持以官学诸位宗师为首的儒家新流派,鼓吹兼容并蓄,有教无类,也不能算与儒家无缘。
更别说域外宗教。作为唯一被唐朝官方许可传道的外来宗教——景教,和我也有那么点关系。
猫眼大秦人塞拉弗,现在依旧常在我门下行走,他已经是候补都法主,作为教授拉丁文和语言的代价,我出于某些恶意趣味,偶尔指点了他了一些后世教会传道中,惯常用的手段和技巧,因此在成都发展的不错,得到西南大教长的赞许,在我家组建的少儿唱诗班,也是其中试点之一。正拭目以待看他能搞出个什么名堂来。
庆祝爱尿尿的小猫,终于把家里每一个人都成功的做上了他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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