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騤騤。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这是《诗经》里的古句,描写一位远征战士罢战归来,在回乡途中,他抚今追昔,回想自己在军中的情况与心情。用来应时应景。
我虽然听不懂大部分的唱词,但按着拍子的轻柔宛美唱声,随着画舫荡漾的轻纱帏舞,宛转梁绕在耳边,还是相当令人享受的。再加上身上缠偎着一个,身下伏着一个,背后还贴着一个,俱是解语如花,妙色生香的可人儿,身心予付,一副乖柔巧顺的模样,用柔软的小手恰倒好处揉捏在一些让人很舒坦的位置上,让人着实“春眠不觉晓,只恨日起早”。
自从龙武军二把手韦老二,入得长安,毫无意外的被我以能者多劳的理由,将大多数事物当担起来,于是我又落得闲暇下来。
便由宫里残存的旧人,引着逐一的参观西京的三宫大内,诸多皇家景苑的风光。其实就是以巡查为名,带那几名女子春游,在皇宫内苑这些地方疯玩。什么连昌宫、景阳宫、茺华殿。这些平日无法接近的地方,无数山湖水榭亭台楼阁,凡有点来历和典故的所在,都尽情所致的留下许多特殊的纪念。
此刻,我正扬波泛舟的,也不是什么寻常的地方,乃是长安一大盛景——大内三池之一的上林苑昆明池上,唐朝习惯称水域为池,虽然叫池,但其实是一个极大的湖,相比东内的太液池,和南内的隆兴池,以及十王宅的定昆池,这可是长安城中最广大,也是最古老的水域了。
根据宫中的文志,这昆明池最早开凿于公元前120年,是汉武帝当时为征讨南方诸国操演水兵而凿。据《西京杂记》记载:“武帝做昆明池,欲伐昆吾(今云南)夷,教习水战。”“池中有戈船楼船数百艘。楼船上建楼橹,戈船上建麾矛,四角悉垂幡旗……”因此占地极广,周长四十多里,面积近四百顷,算是历史上第一大人工湖,还按照古事记,垒有嬴洲蓬莱方丈三山,以示吞括天下寰宇海内之气数,也是上林苑的主要风景区。
后虽几经废枯,但到了本朝定都长安的百多年中,又对昆明池作了几次大规模的浚修和扩建,不但将昆明池和周朝遗留的镐池连成一片,还将沣河水也引入池中以扩大水域,加之又在岸边修建了新的馆舍等,使之景色比汉代更加迷人,烟波浩淼,水天一色,云蒸霞蔚,游人如织,周围还有汉柏梁台、西周灵台、仓颉造字台、汉石鲸、周穆王陵等多处古迹,乃是长安城中号称“沧波接远天,落日类虞泉”的一大的游览胜地。
据说往年的光景,这里是宫内开春最热闹的所在,众多宫人女史、官家内眷,都会在沿湖这里踏青赏玩,若是到了端午,老皇帝还会命宫人们在龙凌泊,组成龙艇队,争蚵竞渡,以此为引,并召众翰林、供奉于高台上,取景为感,诗词以纪,接连数日,大举娱宴内外官属,中外宾客。
只是眼下湖面清冷,水波如洗,只有一只雕满精美的日月虫蔓,粉彩漆金的山川花鸟的重楼画舫,飘摇其中,在一片万籁清净中,歌声渺幻,水声如刷,让人不由神回到那天晚上,月如水沉,人如花兮。
眼前这几个女子虽然风姿各异,但显然都以符合按照老皇帝身体力行倡导的审美观标准,优选出来的。薄的近乎透出肉色的前围,难以约束那看起来,深的让人能一头载进去的腻色沟堑,让人一看就实在爱不释手盈盈小腰。
花容带雨楚楚的跪在我面前,那种略带羞惭的矜持和凛洁,看在心头别有一番滋味。
“帮你。为什么”我按奈住那种蠢蠢欲动的,将她撕碎推倒和蹂躏的破坏欲,用一种渺然冷冷的声音道
“素闻大人乃李卫公的传人,当世义德无双,收流民,赈饥苦,活人无数,恩德之名远。”另一名的气度如仙班女史的女子鼓起勇气,用一种轻清呖呖的声音开口道:
“停。停。停。这和是不是李卫公的传人,有什么干系”我赶忙打断她,这个女人还真会灌**汤“在说世人传言多有谬误,我可不那么回事,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造福百姓什么的。”
这几个女人虽然太过出色,但还不足以让我贸然做出没有把握的承诺。
“大人。”我的回答显然大出她们的意料,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眼中恳切哀然的让人心融的要做绕指柔了。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也没有白帮的忙。”念着色既是空,红粉骷髅的道理,我再次硬起心肠,冷冷的打断她。
顺便用暧昧难晦的眼色,扫了她一眼全身上下,“不要和我说什么做牛做马报答纭纭,现在连你的人,都算是我的私产了,我实在看不出,你还能拿出什么来求我”
听了这话,她面上闪过恍然、羞愤、无奈、黯然、绝决的诸般神色,看了看身后另外三名女子。
“只要。,大人想怎么样。都可以,哪怕是舍了奴的性命”声音是越说越低,
“我要你性命干什么,又不能充军功,也不能得到什么的收益。”我郁闷起来,这些女人都在想什么啊
“不知道,大人想要的是,一个尽心合意的侍儿,还是一个凄苦愁容此生无趣的可怜人”最后一个没有说话的女子也终于开口了,她提着衣裙婀娜生姿的站起来,声音中自有一种淡然消魂的意味。“反正奴等已是身世凋零,哪怕愿有万一的指望,奴也不惜此身了”
“仅仅就为了这个可能性,你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么?。”我故做惊讶,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那这样,我也不妨给你一个机会”
“不过,既然求人,就先要有相应的诚意”
“你叫什么名儿”
“舜卿”
“舜卿,先让我看看你都能做些什么好了”
她眉头微蹩,却是轻轻伏身俯前,揽住我的腰身,如释重负的让雪白丰腻的事物堆压在我的膝怀上,挤出更加挺拔巍峨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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