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宁”
转过身来神宗问王安石“别人都说你只懂经术,不晓世务,你怎么看”王安石答“经术正是用来治理社会的妙药良方。后世一些所谓学者,迂阔蠢笨,根本没学会,才会说经术无用”
神宗再问“那么让你来治理国家,你首先要做的是什么”王安石斩钉截铁一句话“变风俗,立法度”
谈话结束。从此之后神宗皇帝对王安石言听计从、变法正式开始!请问这是咋搞的?“变风俗,立法度”这6个字有什么魔力?
魔力超级大!这是古代最了不起的一种学术。这种学术让春秋战国时一个个国家只要想富强、想在弱肉强食环境中屹立不倒、发展壮大,就必须要遵从它,甚至于秦始皇消灭六国,统一天下,都以它为根本!
那就是光耀后世、却只能隐藏在儒家学说阴影里的法家!
翻历史书,不管谁有什么样的见解,都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事实:天下是法家子弟打下的、却被儒家学说摘了桃子。没办法,法家讲究实效,所以能创世。儒家教人守礼。让既得利益者喜欢。法家巨大的治世力量,一边让统治者们深深忌惮,一边又让他们无法舍弃,于是造成一现象:很多有为的君主都是“外儒内法”的。神宗皇帝就是其中一个典型。
他在还是颖王的1065年时,手抄了一整本法家经典典籍《韩非子》,抄完后拿给自己幕僚看,检查有没有错处。不巧被当时的侍读孙永看见了,这位儒家子弟立即翻脸,哪怕对方是皇子。也撇着嘴冷笑一声“韩非险薄,无足观”儒家学说博大精深,仁义道德啊,可惜除了一条条人生语录外。没半点治国创业的具体办法。
神宗当时不想把事搞大,笑了笑“我就是给书架多添本书,并不是喜欢它”
这时他在王安石身上找到了共鸣。王安石是个很妙的人,很会耍花招。他开口闭口都是古代圣贤尧舜禹怎样。其实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内里所做的都是法家行为。
“变风俗”儒家学说最大目的就是让风俗纯朴,人民不管自服。“立法度”儒家从来都是以笼统的仁义道德来“治国”从来都鄙视“术”想想王安石后来一条条的具体法令。那是什么呢?
这次谈话让君臣两人心有灵犀,也注定了后来和朝廷里所有朝臣的矛盾。包括那些初期支持他们、后期变成死敌的人。
儒家和法家,从来都是不可调和的…
9日,司马光当面向皇帝请求罢官,去外地。皇帝不许。
1069年2月27日,一叫“制置三司条例司”的全新部门成立。顾名思义,它是以国家财政总署三司省为根基,研究怎样生财的特殊部门。这部门凭空出现,直接把改革变法的事务都揽了过去,什么东府、西府、两制、内侍,都没你们份,一边呆着去!
熙宁变法正式开始!历代史书接着就开始介绍各具体法令的内容、颁布的时间及遇到的困难。但试问这样翻天覆地的大变革,只在神宗和王安石达成法家治国理念后,就直接上了马,是不是太儿戏了呢?
从1068年4月4日、史书记载的君臣两人首次谈话到1069年2月27日变法正式开始,这期间有10个多月时间,宋神宗和王安石朝夕相处,相信他们的讨论也一定多方多面、涉及到大宋帝国的每一个角落,至少有三个重点必须详细考虑:
1那是个大秘密,就是这次变法的大宗旨!所有举措如不建立在这大前提之下,那么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不过可惜的是,查遍史书,不论古人的还是近现代的,对此都一字不提!或许是他们没看到,或许就是别有用心地给删除了…
2变法的速度。急进还是缓变?这是个大问题。要比具体变法措施更重要,我们清楚,一件事成功与否,不仅与它立意有关,更与它做法有关。聪明博学如王安石、谨慎小心如宋神宗,这个最起码前提,定会考虑到。只是出于对第一点,那个大秘密大宗旨的遵从,才不得己最终选择了急燥的做法,王安石要让国家迅速富强、极快地增加国库厚度。这是无可奈何的,可也为最终的失败从一开始就打下了伏笔…
3变法的涉及层面及具体法令。变法牵动的是一整条互动互补、一荣俱荣、一损百损的利益链条,哪一点出了错,都会让帝国承受不可估量的打击…
这三点讨论过后,在宋神宗和王安石心里,变法己有了一完整宏观的蓝图,到了这时,才能进行实际操作。
实际操作让副宰相王安石全面躲在幕后,将富弼提升为宰相,以他的威望来镇抚局势、安定人心。而“制置三司条例司”也同样让王安石当副手,名义上的负责人是即将提升的另一个宰相陈升之。接下来王安石的“新党”班底成员们,就成了一被争议了近千年的问题…
此时的王安石不可能有什么亲信集团,那么谁来帮他呢?只能从日常交际的朋友中去选,这样的前提就决定了人才的质量和数量。第一个人便是吕惠卿。这人在后来骂名满天下、举世皆知、遗臭万年,让新党、旧党都摇头。甚至直接把他的问题也加在王安石头上…(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