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脸上均是愤然,便道“皇兄与贵妃皇嫂相处不是一日两日,贵妃皇嫂的为人如何,皇兄应该比常人更清楚。臣弟说来不应该妄加评论皇兄之家事,只皇兄既是烦忧此事,臣弟就多说一两句。若是说的不对的,还妄皇兄不要怪罪才是。”
一路说着话的,已来到文闲阁内的二楼。二楼是作画作诗之地,设有书案及茶室。二人进入茶室,盘膝坐于软垫上,有婢女此时将茶沏好,奉于皇上与二王爷桌前。
落座执茶轻啜一口,金凌俊看一眼明真道“王弟又不是旁人,但说无防。”
明真见皇兄,神色平静了许多,于是出声道“臣弟虽只见过贵妃皇嫂几面,却知贵妃皇嫂决对不是那种虚图荣华地位之人。”见皇兄欲否,提了声的拦于前道“皇兄莫说臣弟不能只凭一两面来断定一个人的品质,臣弟虽平日爱嬉笑玩闹,却是经常外出游历。从中自是见过各色女子,别的本事臣弟不敢夸下海口,只凭面相人这一项,臣弟是决对有这个本领的。要不然臣弟府中,美女如云,如何让她们在府中好生安生的。”
“莫说你府上那些女人有多安生。”金凌俊听明真谈及他府上的那些美人,立即摇了头,道“还说你如何安置好你府上的女人,你哪次从外领回的女人,不都是不超几日的,就甩于后院便不再问一声。要不是丽贵妃母妃三五不时的帮你照管后院,你以为你还能如现在这般的清闲。到时鸡飞狗跳,定是你府上来的。”金凌俊说完,斜一眼正讪笑不止的明真。
明真被戳脊,讪笑连连,后吐声道“皇兄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虽不管后院,却知她们中谁个是省心的,谁是不省心的。那些不省心的,在我离府时,我便会告知母妃一声。要不,母妃怎会打理起来这般顺手不是。”
“得了,你也别劝我了。什么时候你把自己的女人管好了,再来说我吧。”金凌俊挑眉,瞥一眼明真的道。
“皇兄,臣弟真的是觉得皇兄误会贵妃皇嫂了。皇兄还是好生查清事实真相为好,不然会因了那事,让皇兄与贵妃皇嫂之间产生误会的。”明真见皇兄不予搭理自己劝说,急忙的再道“皇兄应该了解贵妃皇嫂倔强的脾气才是,贵妃皇嫂向来不会主动服软,皇兄若是因为此事,让贵妃皇嫂心有芥蒂,怕是日后要哄得她回心,就难了。”
“哼,她确实是个倔的,不肯说一句。”说着的,金凌俊突然疑神定睛看向明真,眸子神色微变的道“王弟倒是挺了解朕的贵妃的——”
明真抬眸看一眼皇兄沉了的脸色,忙提声解释道“皇兄莫误会,臣弟可不是熟悉贵妃皇嫂的脾气。只是平日去给母后请安时,总听母后提及贵妃皇嫂的好,以及贵妃皇嫂独特的性格。听得多了,便也就知道些罢了。”说着,笑笑一声的,讨笑声道“呵呵,皇兄不会是吃醋了吧。这般吃醋法,想来皇兄还是挺在意贵妃皇嫂。如此,皇兄还是早些查清了事实,将贵妃皇嫂早早放出冷宫才是。”
明真说到此,顿一声,偷眼瞥及皇兄的神色,其皇兄脸上神色恢复淡然,才又道“皇兄不惦念贵妃皇嫂,可总要顾及她腹中胎儿不是。长此居于冷宫内,于心于身,若是贵妃皇嫂心结郁,总会对胎儿成长不太好的。皇兄认为是不是这个理?”
金凌俊闻此,默了声,眸子微垂,低眸看着桌前那杯绿茶,心思沉浮不定起来。于心来说,其实他是不讨厌贵妃的,甚至有时心底会有莫名的冲动,只是不知这股冲动是为何。可思及被伤到的玉珠,他的心便又冷了下来。玉珠是他最为心爱的女人,不管是谁,只要伤害到了玉珠,都是不可饶恕的。更何况,还害死了他与玉珠的骨肉,更是罪不可恕。
想至此,金凌俊沉了眸子,定声道“不用多说了,事实胜于雄辩。我那日亲眼见到玉珠倒在地,血流一地。如此,怎能让我相信不是她所做。”
明真还想劝说,被金凌俊打断的道“这件事已经决断了,王弟莫要再说言。”说着,唤向一旁的婢女道“二王爷杯里的茶凉了,还不去倒了,重新换上热茶。”
见劝说不得,明真眸子暗了几暗。心中不由担心身在冷宫的贵妃皇嫂,想着,皇嫂此时定在伤心难过中。只叹自己回来的晚了,若是当日在场。当日在场,明真不由心中一声苦笑。即便当时在场,自己一个外人,总归还是不能解决什么。
想到此,与皇兄品茶聊天间,已是兴无所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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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桃花处处开,执情所言为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