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少妇惊叫一声,双臂拉着衣襟,掩住胸口。
“拿开!”大胡子低声道:“不要饼了?”
少妇眼中含着泪,缓缓松开手,任由那一对白白的乳.房挺立在风中,她闭着眼睛,这个时候,为了孩子的生命,一切都可以舍弃。
大胡子放肆地笑起来,刀背在少妇的胸部拂过,努了努嘴,示意少妇进帐篷。
少妇挣扎着站起身来,转身便要到帐篷里接受大胡子的玷污,却听到一个冷漠如冰的声音响起:“以一块饼去践踏母爱吗?”
灾民们朝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盔甲在身的年轻将军正缓步走过来,那一双冷漠的眼眸子正盯在大胡子的身上。
大胡子转头看到韩漠,皱起眉头来。
韩漠走到大胡子面前,淡淡问道:“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这个女人如今保留下来的,或许只有骨子里的母爱,你为何不帮他们,反而要以区区一块饼去践踏她最后的东西?”
大胡子见韩漠穿着盔甲,却不清楚韩漠的官职,皱眉问道:“你是哪路人,眼生的很……怎么,这事儿你也要管吗?我可没逼她,是她自愿的。”
韩漠摇头道:“你这是趁人之危。”
大胡子冷笑道:“阁下究竟是谁……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你欺压灾民,我看不惯,就要管。”韩漠声音森然:“你做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吧?”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大胡子见韩漠咄咄逼人,不由恼怒道:“老子实话告诉你,这几日,老子用六张饼弄过六个女人,这是第七个,怎么样,你莫非还要杀了我?”
韩漠凝视大胡子片刻,深吸一口气,道:“那杀你就没错了。”他右手在眨眼间抽出腰间的佩刀,还没等大胡子和他手下的衙差反应过来,寒刀乍出,快如闪电,刀光过处,鲜血飞舞,大胡子那颗人头直飞出去,落在泥泞之中,那高大的身躯才缓缓倒下。
好大的人头,双目圆睁,死都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
四周的百姓虽然已经对死亡麻木,但是见到年轻将军动手杀死衙差,那都是惊呼起来,纷纷后退。
“好大胆子!”衙差们惊叫着,纷纷拔出刀来,便要一拥而上。
只听马蹄声响起,肖木带着数骑飞驰过来,口中高喝:“御林军豹突营护军参领韩大人在此,谁敢动手?”铁骑如风,直驰过来,雪亮的马刀对准那一群衙差,护在韩漠身边。
衙差们听肖木这样一喊,又见这一群奇兵装备精良,顿时愣住,不敢上前。
韩漠平静地从大胡子的无头尸身摸出他怀中的几块饼,走到少妇面前,将大饼递了过去,那少妇畏惧地看着韩漠,一时不敢接过去。
“给孩子……!”韩漠柔声道:“挺过去……!”
韩漠柔和的微笑,让少妇惊恐之感消减,一手把着衣襟遮掩胸口,一只手接过了那几张饼。
四周百姓见韩漠如此,都有些疑惑,大多数人都只觉得韩漠是对这少妇也起了心思,否则不可能会对灾民如此关照。
韩漠翻身上了部下牵过来的马,扫视一双双望着自己的眼睛,眼神最后落在那一群兀自有些发呆的衙役身上,冷冷道:“回城告诉你们的上司……赈灾粮到了……!”
那群衙役这才抬头向四周张望,远远望见天边那长长的车队,终于明白,这都是从京里来的人。
衙役们都是看了大胡子的尸首一眼,忽地丢下牛车,一窝蜂地跑开。
那少妇进了帐篷,套了件衣裳,才抱起孩子。
“官府没有给你们放粮?”韩漠问道:“为何一个个有气无力,你们有多久没吃饭?”
少妇轻声道:“我三天前到了这里……就吃过一顿饭……!”
旁边有个大胆的灾民道:“官府两天发一次粥,都可数的清米粒……饿死了好些人……你们真的是送粮食来的吗?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有吃的?”
旁边一名老者杵着拐杖,只是摇摇头,嘟囔道:“如今粮食比金子贵……咱们这些人能吃的上吗?”叹息着,缓缓走开。
其他灾民本来听到“赈灾粮”三字,都流露出一丝希望,但是听老者这样一说,似乎也都明白什么,纷纷散开。
肖木和一众御林骑兵看到这番场景,都是黯然。
韩漠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喃喃道:“今天……我必定让你们吃上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