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眼睛瞅向东边之时,韩漠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到东边有一个茶馆,支着顶棚,棚下正有几个人探头探脑地向这边看。
小眼睛话声落后,流氓们握紧了手中的器械,而韩漠的神情也冰冷下来。
“狗.娘养的!”
这个刺耳的粗俗语言落在韩漠的耳中,那就等于挑动了韩漠的怒脉。
韩漠能够容忍别人对他不敬,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自己的亲人,所以他的拳头缓缓握了起来,虽然和这些人打有损他的身价,但是当一个人的怒脉被挑动时,那就什么也不能阻止他的怒气爆发。
这些流氓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了。
韩漠还未动,就听到一个冷淡却娇嫩的声音轻轻道:“请让路!”
流氓们都是一惊,这个时候,还有谁敢上前来掺和?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红妆的女人正从后面走来,身形苗条,走的时候,小蛮腰轻轻扭动却不做作。
斗笠上的轻纱掩住了她的面孔,却掩饰不了她婀娜的身姿。
流氓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盯着姑娘笔直的腿,挺拔的胸,纤细的腰,已经有人开始流口水。而这个姑娘就在这群人贪婪的目光下,从他们中间缓缓走过,而这时的韩漠,忽然一催骏马,骏马长嘶一声,如同闪电般,往东边那处茶馆直冲了过去。
茶馆里的几个人正在向这边张望,猛地瞧见韩漠骑着骏马直冲过来,都是一愣,站在当地发呆。
眼见骏马就要撞过来,终于有一人叫道:“保护少爷!”飞身上前喝道:“不要过来,停住马!”
韩漠岂会听他呵斥,骏马如电,扬起手中的马鞭,对着那人直抽了下去,“啪”的一声,正抽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惊叫一声,骏马已经扬起双蹄,对着他踩踏过去,他惊呼一声,翻身倒地,滚了过去,显得极是狼狈。
茶馆内本就没有几个人,韩漠骏马过来时,其他几个人已经纷纷后退,都是脸色发白。
韩漠冷冷一笑,望着那几个人,淡淡道:“萧少爷,贺少爷,真是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喝茶吗?”
那中间有两人,正是萧明堂和贺骏逸,韩漠在金钱坊是见过的。
流氓阻挡自己去路,而且韩漠拿出银子也不善罢甘休,韩漠当时就知道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那小眼睛一个眼神,就不经意间将躲在茶馆中看好戏的两位世家子弟给出卖。
韩漠那日在金钱坊中,只是冷冷看了贺骏逸一眼,就引起贺骏逸不满,当时便拿起东西砸向韩漠,只是当时被韩滨挡住而已。
想不到这两个家伙竟然这般记仇,当日并没有如何,今日却找自己麻烦来了。
韩漠自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就是花天酒地无所事事,那日与韩氏兄弟起了一点小争执,没能占便宜,失了面子,随后便暗中打听韩漠的身份,本以为是一个普通的韩府下人,轻轻松松派人弄死就是,谁知道这一查,却查出韩漠的真实身份来。
既然是韩氏直系子弟,二人也就不敢轻易派人杀死韩漠,毕竟凭他们两个的头脑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诡计,要是真的出手杀死韩漠,以韩家的能力,要查找出幕后凶手实在不难,到时候韩家若是联合其他家族对付萧家,那对萧家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韩家在渤州郡之战后,势力大涨,萧家和苏家正在全力拉拢,萧明堂也是明白其中的一点动向,自然是更不敢下手,但是那口气是不能不出的。
两人虽是纨绔子弟,但多少也知道世家之争的严酷性,不敢自己出面挑动家族的明火,于是打探韩漠的行踪,暗里吩咐西市口这些流氓教训韩漠一顿,只要不打死就成。
西市口这些流氓知道这两个爷是燕京豺狼,哪里敢得罪,连声答应。
这一大早,等韩漠去了西花厅,萧明堂就派人死死盯着,等韩漠从西花厅离开,早就有人飞报信息,萧明堂便和贺骏逸带着几个人躲在茶馆里看好戏。
谁知道这好戏没看到,却让韩漠这一冲,惊吓了自己。
既然被韩漠发现,也就没必要躲躲藏藏,萧明堂将手里的茶杯子往地上重重一摔,咂了个稀巴烂,指着韩漠道:“原来你小子真是韩漠,在金钱坊装神弄鬼,以为能骗过咱们吗?老实告诉你,这燕京城内有几只蚊子,咱们也能查的清清楚楚,你这个西花厅厅长,我们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芝麻绿豆大的官,也要在咱们面前逞威风吗?”
那贺骏逸微微上前一步,做出谦恭姿态,弯了弯身子,口中道:“见过西花厅厅长大人!”他声音满是讽刺意味,话声一落,众人顿时都大笑起来。
韩漠叹了口气,握着马鞭,指着贺骏逸,一副怜悯的样子道:“真是可惜,你们都中毒快要死了,还浑然不觉,我只能对你们表示深深的同情!”
众人一愣,都不自觉地停止了大笑,萧明堂和贺骏逸对视一眼,指着韩漠冷笑道:“中毒?你小子做梦吧,我们的身体好得很,怎会中毒?你想吓我门吗?”
韩漠淡然道:“我为何要吓你们?时间每过一分,你们就离死亡近一分……是了,你们的身体很好?难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中毒了?真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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