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岂能比得上正当年的孙小玉?眼看着琳琅的头就要撞向那口红棺,只听到一声大吼从外面传来:“住手!”
回头看去,只见金池由三姨娘搀扶着巍然站在街口,身后大夫人和迟婧媃一左一右将朱蓉夹在中间紧跟而至。
大夫人看了李志狄一眼,悄悄地使了一个眼色,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手托着后腰,跟着金池走进药房。
李志狄早先一步挡在孙小玉跟前,分开她揪着琳琅头发的双手,不经意间扯下一撮秀发塞到孙小玉手中。手指在孙小玉的手心勾了一下,眨了眨眼挺直身子咳嗽一声。
“孙小玉,有本官在此,不得无礼。有什么话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一遍,本官相信,金城百姓的眼睛是揉不进沙子的,绝不容许害群之马在高唐州为非作歹!”
金池刚踏进自家的药铺,便听到李志狄貌似刚正不阿的话语。他冷哼一声,瞪着深沉的大眼来到李志狄跟前。伸出仅有的右手用力的拍了拍那口红棺,大声说道:“把它给我扔出去!”
拍打棺材的乓乓声和金池不容反驳的低沉声音混在一起,敲打着孙小玉有些不安的心。她缩了缩脖子,咽下一口唾沫,斜着眼看了李志狄一眼,又瞥了瞥金池严肃的表情,一时间跪在地上竟然觉得自己倒成了犯人似的。
不等孙小玉开口,金池兀自看向琳琅问道:“琳琅,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琳琅披散着头发微微抬起头,脸上梨花带雨,更有几道被孙小玉伺机抓过的血印。她摸了一下脸上的抓痕,火辣辣地痧痛感让她忍不住咬紧丹唇。
“老爷,琳琅也不知怎的,这妇人就抬了两口棺材来药房闹事,二话不说便要将我撞死在那棺材上为她夫君偿命。”琳琅深吸一口气,指着孙小玉说道:“辰时,她的夫君来药房抓药,因为银两不够,琳琅便安排他去后院挑水,巳时六刻方才离去。午时未至,她便说那李大千死了。短短的时间里,什么药材能致命?除非剧毒所致。琳琅自问,这金家药铺的药材都是经过官府的,哪里来的剧毒?”
孙小玉一听赶紧起身,指着琳琅大喊道:“你们金家卖的药,问我哪里来的剧毒?我怎么知道哪里来的剧毒!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个害人精,趁大千不防备偷偷把毒药放进了药里,想要害人!”
“李大人,依我看这事儿定有蹊跷,不妨让朱蓉去李家看看,药渣里是否真的如孙小玉所说,其中放了剧毒!”
金池平声静气,话语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
李志狄别看是县太守,却对金池畏惧的很。否则他也不会千方百计地与白家勾结,想要将金池的风头彻底浇灭。
“本官倒是觉得琳琅的嫌疑最大,既然金兄尚有疑虑,那就有劳二夫人跑一趟了。”李志狄说完忽然换上质问的神情,转身看着金池问道:“上次府上大夫人的丫鬟楠儿无辜丧命的事情,不知金兄查明与否?本官还等着备案报到户部处理呢!若是惊动了刑部,那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金池闻言猛地一愣,他断是将楠儿的事情忘得彻彻底底。此时李如云就在身后,她的丫鬟没了,心里肯定有怨言。
“李大人,楠儿的死你还不清楚吗?金某人一向耿直,这案子要是继续……”
“金兄!”李志狄赶紧打断金池的话,他眨着小眼睛看了大夫人一眼,“我就这么随口一问,既然府上处理安妥了,那本官就按照突发恶疾报上去就是了。”
“不行!楠儿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