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明日午后,金家的事情就是全城百姓的一个话题,而多年后,他们根本不曾想起今日金家曾经危机四伏,甚至就此没落。
那人带着嘲弄,不屑地看了白书垣一眼,从容抬手,台下百姓瞬间失声。强大的气场顿时令李志狄后退两步,悄无声息地站在白书垣身前。
“阁下何人?报上名来!”李志狄努力让自己镇定,尖细的嗓音刻意粗狂,听起来极为刺耳。
“剑锋!”
那人冷漠开口,控制着整个气场潜移默化地引导众人。“就在昨天,李官人在金家审问琳琅,难道不是给他们提供了作案的时间吗?”
李志狄闻言猛地一怔,难道这人知道些什么?
琳琅更是一脸释然,原来他们早就设好了圈套,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引子罢了。事了,李志狄扬长而去,将楠儿的案子完全抛给金池,这显然是达到了目的,过河拆桥了!
琳琅的目光越来越冷,李志狄的名字也深深地印在心底,成为继大夫人李如云后的第二个对象!
“哼,真是笑话!你的意思是本官帮着他们作案,陷害金家了!”李志狄在祭台四周百姓不解的目光下淡然开口。剑锋所言虽真,却毫无真凭实据,任由他怎么说怎么是。“难道你是那天劫走罪女琳琅的黑衣人?”
“不!”
剑锋笑着否定,这是琳琅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这发自内心的笑容却更能打动人心。
“我当时不在那儿,况且就是在场也不会插手此事的。”剑锋说完看向祭台下的百姓,他的目光恰好盯在了琳琅身上。“不过我要告诉李官人的是,那天是我将琳琅重创在西丘,她因此昏迷不醒。按照以往与我交过手的人判断,她至少要昏迷到今天早上,除非有人刻意将她弄醒。”
言外之意,若是那天下午琳琅没有那盆冷水的刺激,会一直昏迷到今天早上。
“琳琅,你不必遮掩了!未出阁的姑娘都在南街等着如意郎君呢!”剑锋眯起眼睛,媟弄地盯着琳琅笑意盈盈,“李官人,既然琳琅摆脱了嫌疑,那金家丫鬟的死还要您多费心了!”
随着剑锋的目光看去,琳琅顿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哎呀!早该想起的,未出阁的姑娘是不允许参加祭祀的!”琳琅讪笑着摘下面罩,大大方方地走到祭台前大声说道:“金家是被陷害的!”
霎时间,琳琅成为百姓纷纷议论的话题。
“报--!”
长长的报备撕破西城噪杂的议论。祭台四周的百姓纷纷侧头,让出一条路注视着送信官兵弯身下马,高举着一块玉牌急匆匆地跑到祭台跟前。
“咚!咚咚!咚咚咚咚!……”
辰时已到,击鼓的猛汉头上扎着红丝巾,束紧袖口,用力敲响大鼓。紧接着,在一人高的大鼓两旁,八个略小些的赤鼓相继而鸣。一年一度的祭祀是盛事,举国上下每一个城池无不在辰时做着相同的事情。
鼓声震天,人们的心脏瞬时平静,不由自主地随着鼓点跃动。在这肃穆的氛围下,黎民百姓纷纷跪地,昂首面对骄阳祈求上天赐予平年。
琳琅同样被这气氛感染,只是“咚咚”的鼓声将她脆弱的心房带起,仿佛被掏空了似的,隐隐有心悸的感觉。
琳琅深吸一口气,平复杂乱的心率,胸膛依旧被心脏砰砰撞击,方才晕晕的感觉顿时清了些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