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来回。中间隔着隰州,虎威军往阑是很便利。“耐心等待吧!”闵衡叹道。五rì,要等五rì啊!不行!这五rì不能白等。要为虎威军破敌做些铺垫,也好叫城里百姓瞧瞧这蓝罡的本来面貌。
富家商户们对蓝罡早就颇有微词,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穷苦百姓却是尚未觉察这冒牌的知州是何货sè,倒觉得对富户们下手,遂了仇富的心愿。百姓们哪里知晓,厄运接踵而至,接二连三的降临在州城居民的身上。
这股溃散乱兵,没了军法的约束,兵痞的本xìng很快便暴露无疑。刚进城时,蓝罡还约束兵士,不叫sāo扰百姓。没过半月,自己便寻花问柳,把石州城里的jì院、娼寮逛了个遍。“什么?要钱?便以花粉钱抵了!老子便是知州,再敢讨要,把你家剥了,送进军寨叫兵士们轮流做了!”蓝罡一脚踢翻讨要银钱的大茶壶,大声骂道。
蓝罡玩腻了姐儿们,便觉乏味。寻思着自己英雄盖世,若是不娶了浑家,如何留后?岂不枉为人也!一rì在当街觎见一个颇有姿sè的大户人家千斤小姐,便使媒婆三番五次的说项,威逼利诱,强娶进门。便无暇顾及军中事,不再约束部属,把军中诸事推给手下,就在州衙后宅过起花天酒地的rì子。
上行下效,老兵痞们也不管有钱没钱,得空便往娼寮里钻,rìrì起争执,天天有厮打。把这石州城闹得是乌烟瘴气。rì子久了,老兵痞们觉得城里就那么几个娼寮,那些姐儿们也玩腻了,便拿yín邪的眼sè在城里行人里踅摸妇人。吓的城里百姓的妇人、小姐们皆不敢出门,生怕遭了yín贼们的毒手。
闵衡看在眼里,暗地里在守军中打探蓝罡的底细。暗暗使人在城里百姓中放风,说尽蓝罡的种种劣行。一时间,满城尽是谣传,闹得石州百姓恐慌不已,人人自危。
“听说了吧!那蓝罡乃是打杀上官的逃犯,杀人不眨眼哩!”
“听说了!那厮一个粗人,却做起知州来,哪里可会治理州政?也不知这石州rì后的rì子要怎样过。”
“咳!这兵荒马乱的,过一天算一天吧!对了!小心屋里的浑家,莫叫出门,当心叫贼兵们盯上,掳去祸害了。”
“大户人家的女眷们皆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贼兵们以索要粮饷为名破门而入,寻不见钱财,便将女眷拉走抵顶,闹出不少命案,却也无人过问。”
“唉!这石州城,金人来时也没这般乱过,却叫一个罪犯搞得鸡飞狗跳的,真是晦气。”
“现今这河东已割让与了金人,那大宋赵官家也叫金人掳去,怕是无人来管喽!”
“听说平阳府往南的二府三州皆被官军占据,叫什么虎威军的,军纪甚严,秋毫无犯。劝农劝耕,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比那大宋衙门还仁义。”
“虎威军有十万人马,占据慈州山里与金兵对峙,杀得金兵大败。要不金人为何逃了呢?”
“这皆是命呀!石州降了金人,却被金人弃之不理。倒叫这个贼人占了,惨遭祸害。”
“可不是嘛!当初便是畏惧金人屠城,众人商议便降了金兵,如今却落下这么个下场。叫人心寒那!”
“哎!不若去投了虎威军,也好混个生计。”
“自己走吗?家眷如何处置,撇下不管吗?”
“带上一起走嘛!”
“如何出得了城门?若是叫贼兵们掳去,便是凶多吉少了!”
“唉!那虎威军为何不来石州,拿了这伙贼人?”
“路途遥远呗!或是不得朝廷指派,不便来占。”
“石州就没有好汉,登高一呼,带全城百姓杀了贼知州,灭了这股贼寇?”
“好汉倒不曾见得,孬种却有一群。”
“乡绅里正们也不计议计议,或是募集敢勇,与贼人们厮杀;或是投靠虎威军,引其来占。也早作打算,强似这般等死。”
“大户人家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上百姓死活?上次计议过后,不就降了金人?若是再次计议,还不是忍气吞声,哪里会募集敢勇,与贼人们厮杀?”
“这次不同喽!那贼知州便先拿富户商家下手,征粮索饷,大户人家快要倾家碟了!还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