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缺了医官、旗语、舆图等士卒,暂时无处可寻,便先空着,待rì后回了军寨再说。
臧繁洒笑着,瞧士卒在一旁编伍成卒,忙得不可开交。忽然灵机一动,便叫过舒展问道,“若是叫这新降士卒去那茅津渡,赚开营寨,引士卒杀将进去,岂不更好?”
“谁人带兵前去,汝吗?那守军可识得兄台?”舒展问道,“若无将领带着,守军焉能相信?”
臧繁闻言,嘀咕道:“也是!可这新降士卒里的队将也小了点。”臧繁四下里瞧着忙不迭拿兵器,挎弓箭的新降士卒,再往边上扫了一眼,却瞧见祝熊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坐在地上,呆呆的瞧着原本归属自己的士卒,此刻却投了虎威军,而自己却落了个被俘的下场。不禁怅然若失,满脸的无奈。
臧繁低声说道:“与在下去劝劝祝熊,看这厮愿否降了本军。”
舒展点头赞同,便与臧繁一同来到祝熊身边,蹲坐下来,探手摘了塞在祝熊嘴里的麻布,解了缚住手脚的麻绳,递与清水饮了。待其调匀气息,便说道:“在下舒展,原本东京汴梁军中统领,因不满范琼等官残害百姓,不愿依附楚国皇帝张邦昌,遂投了虎威军。此番引军回归慈州,恰巧偶遇祝兄,却是这般相见,实在是无奈之举。”
舒展抬头望了望新卒,接着说:“祝兄手下逃的逃,降的降,在下便是放了兄台,却是害了祝兄。”
舒展顿了顿,观望祝熊的反应,见其不语,似乎听了进去,便直接说道:“不知祝兄愿否降了虎威军,与众兄弟一道去慈州,强似留在在西军受罚。”
祝熊眼望舒展、臧繁,心里便如打翻了坛坛罐罐的剿铺,五味杂陈。事已至此,这虎威军却是不会放自己回西军的。便是回了陕州,手下兵将尽失,也是叫统制责罚。没了兵士,这统领也是做不成了,搞不好再丢了xìng命。罢了,罢了!好在自己无有妻小,了无牵挂,便投了虎威军,也无甚打紧。遂拿定主意,点头应允。
“好!虎威军又多了一条好汉!”臧繁叫道,唤过董超,吩咐着,“快叫对岸得知我等yù打茅津渡过河。约了子夜时辰,放船过来,渡我等过河。”臧繁急吼吼的说道。
“如何叫对岸知晓?”舒展满脸疑狐,连忙问道:“渡河吗?”
“旗语。趁天sè尚早,在下与对岸说之,叫备下船只,接诸位过河。”董超应着,便yù翻山去河边。却被臧繁拽住,“莫急!现在陕州的谍者可有几人?”董超一愣,这不该汝问的,怎么忘了谍者监的规矩?却又不好不说,便只说与此事有关的谍者,“在此接应诸位的有五个。队正却是为何发问?”
“五个便已是足够!”臧繁知董超之意,自己缘何不知?这陕州定有谍者潜伏,也许这董超也是不知。“这陕州城里可进得去?”
“陕州城守御不严,百姓往来倒无人阻拦。”
“沿河可还有渡口?”
“有!城西一里便有太阳渡,也可渡河。”
“好!董超,叫手下谍者带几个士卒,乔装去陕州、太阳渡,夜里择地放火,叫城里大乱。也使太阳渡的船只起火,惊起守军便回。若是回不来,便暂居此间,隐藏下来。记住,火势要大!好叫茅津渡的守军瞧见。”臧繁定下计策,一边吩咐着,一边也叫众人知晓。
“好!在下这就去!”董超叫人去河边与对岸联络,自己带人分头去陕州与太阳渡。
臧繁、舒展便与祝熊拉起家常,诉说些西军的趣闻,东京的境遇。“这下可好!这军中皆是西军过来的。”臧繁笑道。祝熊便问:“听口音,士卒里皆是同乡,二位可不是陕西人氏,却如何走在一处?”
“我二人原本是广锐军兵士,这军中有百十余人也是广锐军人马,余下大半却是统制吴革的部属。”舒展便细说吴革之死,叫祝熊听了唏嘘不止。
天已是黑透了。几人带兵抵近茅津渡,便远远的望见城里火起,把西面的暗夜照的通红。在这二十里开外也是瞧得分明。“这董超,可是把陕州全城皆点燃了!”臧繁笑道。
几人收拾妥当,叫舒展带本哨人马守护驮队。估摸准时辰,臧繁与祝熊便带新编二都士卒往茅津渡而去。来到渡口,却被守兵拦下,喝问:“来者何人?”
祝熊大叫:“某家祝熊!唤汝家统领梁竡出来说话。”
候了片刻,那守军统领梁竡,来到关卡,见是祝熊,连忙问道:“祝兄引军到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