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哭丧着脸,犹如丧考比一般,让观者为之心伤。毕竟如果一个人的信念被打破了,他就会彻底沦为行尸走肉,再也没有了任何思想情感,哀大莫过心死,精神支柱的轰然倒塌,会让人在第一时刻崩溃。
吕休眼神中闪过了不忍之色,不过随即目光便再次清冷了下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定论早已经过了无数的先人证实过了。他面上露出悲哀,淡淡道:“怎么,无话可说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投靠我军;二,死在这里。”
这话一出,原本嘈杂的战场上突然安静了下来,飞鸟落下,战马无声。每个人都在侧耳倾听,等待着大当户的选择。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和胡人同归于尽的流民们也没有再怂恿吕休做出那言而无信的事,无论胡人如何,自己是炎黄子孙,便不能背信弃义。
或许有人要问了,大当户不是已经投降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来一次?其实在古代战争后都有两次投降。第一次是说明自己没有了抵抗下去的心思,第二次才是我们所想的真正投降。
大当户眉头微皱,这个问题其实他在被火焰包围时就已经思考过了,不过每一个选择都是一样的不尽人意。死亡姑且不论,单说若是自己背叛大单于投降汉人,以大单于的实力,杀死自己还是很简单的,而且自己也无颜面对昔日的那些同胞了。
周瑜站在吕休身后,眼神复杂,欲言又止。徐盛一看大当户的表情就知道吕休的分析十分正确,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唯有鲁肃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似是早有预料,嘴角牵起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仅剩下的三百余胡人都是神色紧张,虽然心中已有定论,期待着大当户的选择,却还是没有人敢说出话来。而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大当户只觉得吕休身上缓缓的升起了一股杀气。虽然极为淡薄,却又特别凝练。
正午的烈日终于到了它疲倦的时候,无力的向西偏去。吕休眯着眼睛抬头望天,双手背后,摇了摇头,突然感叹道:“公瑾,大当户,你们说我们这么斗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话一出,每个人都是一愣,大当户只觉得吕休身上的威势在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又被一层沧桑的气息所笼罩。明明才将近二十,搞得他就像经历了几十年的老人一般,空明的双眼中,眼光明亮至极。似是双眼深处,还有那么一道光,在活跃的跳动着。
周瑜回过神来,拱了拱手,郑重道:“文玉兄,依在下看来,他们是为了侵略我们,而我们则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这才被迫反抗。”周瑜的脸上庄严的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在种族的问题面前,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
但是大当户当然不会这么想。一听周瑜这话,脾气绝对不算好的大当户大胡子气的直哆嗦,当即义愤填膺的开口怒斥道:“一派胡言!明明是你们无才无能,却占有着富饶充实的中原,我们身强力壮,能征善战,却只能在贫瘠的草原上生存。我们都是长生天的子女,又岂会忍受这样的屈辱?”
汉人听了这话,一个个的脸色全都阴沉下来。胡人们心中紧张,却都没有怪罪大当户的意思,甚至还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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