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然而没待两人反应过来突然一声大喝吓得虚子猛然一颤从春树身上滚了下来。
春树想也没想连忙起身抱起虚子拔腿就跑。
"喂!那边两个!几班的!"
"笨...笨蛋!!!稳点!!!稳点!!!好麻阿!!!"
虚子酥麻的心脏几乎都快无力,为了保命虚子不顾後头追兵用力地拉着春树的衣袖,然而在春树转过头吼她闭嘴时时虚子一愣,愣得不仅是春树微微上扬的,更愣得是这种令人熟悉怀念的感觉和在脑中一直闪烁的模糊念头。
‘我知道这很难令人接受,但我们似乎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突然想到刚才春树口中说出的这句,既然世界再造了,可是春树应该会用自己的一套逻辑来重新设定才对阿,怎麽却清楚地记得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过程而非整个世界重新来过呢?
怎麽会这样?
察觉到怀中安静下来,春树看了眼虚子後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开心神色。
虽然现在的糟糕处境应该只天骂地,但春树却发现此刻的他高兴得连他自己都摸不着头绪。
"笨蛋。"
春树忍不住阳起嘴角。
穿过熟悉的走道,楼梯,教室,直到摆脱身後虚子认识但春树却外曾见过的训导主任後春树才气喘吁吁地放下虚子说。
"这老头是谁阿!怎麽这麽有活力!"
春树边擦汗边问,而同样麻到浑身酥软的虚子则有气无力地应着。
"训...导...主任。"
"哈!"
春树笑了两声突然一愣一脸古怪地看相虚子,而虚子则头疼地思索着。
这眼前的场景太过熟识,熟识到连虚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心情。
即使虚子已经去接受去溶入了这个世界,但虚子却从不曾忘记其实她并非来自於这里,她来自於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比自己和春树或阿虚和春日等人更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春树已经意识到了超出常理的地方,但奇怪的是这个世界明显与另个世界没有什麽明显的改变,那麽是不是说春树即使察觉到了超自然但仍把超自然压抑在一个能被理解的程度呢?
"事情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但你可以想像成我们回到了一年前,只是情况更复杂一点。"
抬起头来看着沉默不出声的春树,虚子嘴角无奈地扯了两下。
"春树...我是异世界人。"
"哈,废话,我们都是了阿。"
哈?废话?
虚子被春树无所谓的态度弄得一噎,即愤怒地吼着。
"哈什麽阿!春树!你是真的还没怀疑过吗?我说我是异世界人哪!早在来这之前就已经是异世界人了,记得那天中午我跟你说过我是异世界人吗?勇希是外星人,一姬是超能力者,而朝比奈则是未来人,而你---"
怒红着脸的虚子指着愣住了的春树但接下来的话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虚子指着春树的指尖微颤...
她害怕了。
"...不是说我扯淡。"
突然改口虚子脸色很是难看,迷惘,羞愧等情绪交杂,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远不比春树无辜,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资格在春树面前装可怜,春树完全地信任她但她却没办法交付同等的信任给他。
这样的她有什麽资格去骂他?
这样的她又怎麽能这麽厚脸皮地去对他发怒?
虚子看了眼春树,她没办法把握常识被打破的春树会如何暴走,那麽她所能做的就只能对不起春树,尽量引导他的思想。
"你能再一次把我狠狠骂醒吗?"
"虚子..."
轻揉的话语却如锋利的刀切割这虚子的心,正当春树神色黯然下来准备开口时虚子突然打断。
"不!春树!不要说!"
或许因为某些原因互相在一起,但也因为那些原因而不能互相信任。
她绝对不能重倒覆辙。
虚子叹了口气,以前在sos团的时候虚子还抱持这一丝自己是普通人,春树的事情只要努力就能远离危险的心态,但现在只剩下自己之後虚子才真正认知到有些事不是避重就轻就能解决的。
"春树,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我希望你能相信,虽然还有很多事我不能跟你说明,但是,你正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困难,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
虚子缓缓地闭上眼睛,在先前那个各方势力平衡的反转世界内为了得到春树的力量就已经造成这麽多伤亡,现在当春树出现在这春日的这个世界,势单力薄的两人的危险更远甚於过去。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虚子朝着春树回眸一笑,精致的脸蛋上淡淡地漾着一丝温柔,即使看惯了虚子的春树仍旧狠狠地被她的甜美给惊艳。
虚子转过身去尽量想让自己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看起来更加坚强。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对春树说出这种话,现在凉宫春树的sos团只剩下自己和春树,但虚子却不能怕,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希冀,一姬的爱,春树的信任,勇希的托付,朝比奈的期待...
树荫下卷起落叶的微风吹不动虚子背影的挺拔,暖和的阳光也充满感情地顶替了夕阳。
虚子小小的拳头像是要紧握住那吸无飘邈的希望,直至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虚子重心一个後仰。
"笨蛋!独自一个人说什麽大话!"
有如要挤压进的春树的体内一般,令人难为情地窒息感令虚子不自在地挣扎起来,但在动了两下後虚子却突然停止,叹了口气後轻拍着春树的背。
"笨蛋...真的是大笨蛋..."
声音很小,小到几乎是虚子从零零落落的只字片语中猜测出来,暖暖的感觉从心中生出只是下一刻春树却猛地朝着虚子的脑袋瓜上一撞,其力道之大连小脑袋都後仰了数个角度。
"好痛---"
痛到用双手捂着额头的虚子眼角泛泪。
"搞什麽啦!"
"我才想问你到底在搞什麽!你这笨蛋!为什麽会干那种蠢事!?你知不知道我...我..."
然而接下来的话有如鱼刺一般卡在春树的喉咙,这让春树不禁有些气结,他不懂为什麽这女人如此之愚蠢!明摆在眼前连瞎子都能察觉的事。
"知道什麽阿!你又在说些什麽阿!"
虚子对着没头没尾的春树怒吼着,或许是因为还没过足中二狗血的侠风干隐而恼怒,又或许是真正因为被脑门上的过分刺疼给惹火,就在虚子打算再骂两句时时却突然听见春树叹了口气。
"唉...算了,晚点再找你算帐,现在得先好好思考的是..."
现在...
是什麽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