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自嘲。
如此简单...只是,恨...恨自己是这麽样地愚蠢,这麽样地优柔寡断。恨...自己没有更加珍惜,恨自己是这样地无力。
恨...自己...再无从继续幸福地与她生活下去...
勇希无奈地闭上眼但却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你竟然...哭了?"喜绿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勇希。"你..."
但突然间,喜绿的脸转瞬狂怒了起来。
"你这混蛋!你做了什麽!?"喜绿愤怒地将勇熙从地上抓起,狠狠地压在墙上。"为什麽我无法将资料回传给终端机!?为什麽我的资料损毁无法修复!?"
"为什麽!?你给我说为什麽!!!???"
"...喜绿。"
只见勇希缓缓地张开嘴,但声音却小得连贴在他身上的喜绿都听不见,只是在嘴唇动了许久後才微不可察地听到最後一点只字片语。
值得。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喜绿听完後愤恨地往勇希身上捅了十来刀,最後很狠地将小刀插入勇希的胸膛後狠狠地往下剖至左腹,随即一脸扭曲地怒吼着将长门勇希丢进街道旁的小河里...
扑嗤!
随着水声响起,勇希只觉得浑身清凉而自伤口处的数据也开始逐渐崩解,意识随着河水逐渐飘远...
眼前的黑暗有如业的天空般,渐渐沉在河水之中,但却又有如沉浸在挥印着满月的苍穹里,好像这里才是自己适得的地方。
"如果那样也可以的话,若是害你陷入这样那样都无法挽回的境地呢!?"社团教室里,虚子通红着小脸夸张地直接将脸贴近长门勇希,大声喊道。
...没关系。
"勇希,你有没有想写些什麽?"抽起了一旁放在桌上的卫生纸,虚子擦了擦嘴问道。
...有的。
"勇希,走,别里这家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手拉过勇希的手,虚子朝着春树大发神经的春树吐舌道。
...好。
"天啊,太酷了!勇希你真是太帅了!"在路过的走廊上上清楚地看见虚子兴奋地挣脱古泉在窗前疯狂地对着蓝球场上的自己挥手。
"要是那家伙有你一半..不,有你十分之..痾..还是太多,有你万分之一安静就好了。"黄昏的街道,虚子一手捂着额头一边倦怠地说着。
"你的房间还是一样乾净啊...痾,这可不是在夸你..."
"给,这是便当!"
"勇希,快一点。"
"勇希,你..."
"勇希..."
"勇希...谢谢你。"夕阳的照应下虚子微红着脸。
不会...
"勇希...有你真好。"
我...也是...
勇希一脸幸福地缓缓闭上眼帘感受着身上残有的余温...
真软...
这是...
爱?
"虚子..."
我...
即使消亡...
也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身体崩解到了最後一步,在夕阳余晖刺入的水中勇希的眼角似乎出现了些许泪光。
"呵呵,勇希,那明天...喔,不,开学见罗。"虚子满面桃红却又强装一脸不在意。
好...
"虚子..."
河水里再也找不到勇希的身影,但却能隐隐约约听到最後一点声音,勇希眼前的画面停如幻灯片一般停留在过去几个星期间自己坐在客厅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小身影,那种从胃暖到心内的感觉...
彷佛悲叹又彷佛是在说着那未完的话语...
我喜欢你...
世界历时...一千九百又九十六天。
长门勇希...
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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