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他的给予。
她难得主动,更是点燃了周远山的心火。他将她转过来,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到盥洗台上,只是她还没有坐下去,便牢牢地抱住他的肩膀,说道:“冰。”
周远山轻笑,咬着她的耳垂,说:“那就环住我的腰。”
梅若男依言张开腿,环住他的腰,感受到他正直直抵着自己,她心里更渴,一仰头又吻住了他的唇。
周远山托着她的臀,可她在怀里滑得就像条鱼一样,周远山控不住她,急得要死。最后还是把她压在盥洗台上,空出双手,扶住她的脸。
只是他的手掌刚贴上她的脸颊,犹如热铁一般的温度几乎要烫红他的掌心,周远山如梦初醒,骂了一句“该死”,便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上。
果然,梅若男发烧了。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病情,梅若男还挂在周远山的身上扭来扭去,点了他一身的火。周远山深吸一口气,抽过挂在墙壁上的大浴巾,将两个人包着,走出了浴室。
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周远山连忙扯过床上的被子,将梅若男整个人包在里面。
客房服务已经来过,床头的矮几上放在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姜汁可乐,周远山将梅若男抱在怀里,拿着杯子,就往她嘴边送。
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梅若男只顾着躲,嘴里还呢喃着:“我不喝解酒药。”
“乖。”周远山轻吻她的脸颊,“是可乐,不是解酒药。”
“真的?”梅若男睁着朦胧的大眼睛,看着周远山。
“嗯。若男,你乖,我们把可乐喝了好不好?”
“好。”病了的梅若男格外听话,接过周远山手里的玻璃杯,“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底朝天。
周远山见她喝得爽快,稍稍放了一点心,他用手心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转身又在床头柜里翻出一个急救用的药箱,里面备着几种退烧用的常用药。
五星级酒店,就是这点好。
不过周远山拿不准她刚喝过姜汁可乐,能不能再吃西药,正犹豫着,便见梅若男整个人已经滑进被子里,她握着他的手,声音沙哑:“我好难受,想睡觉。”
“好。”周远山求之不得,他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掖了掖她的被角,语气温柔:“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梅若男迷糊地颔首,只是身子还在往他身边靠,“那你陪我。”
“嗯,我陪你。”生病的梅若男既听话,又爱撒娇,疼得周远山心里一阵打紧。他光着身子,从她的被窝里钻进去,长手长脚地就将发烫的梅若男搂进了怀里。
*
睡着的梅若男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梦,梦里的她还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高中校服,整个人泡在苦涩的海水里,绿色的百褶裙飘在海面上,就像盛夏茂盛的荷花叶。
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挣扎着,好不容易把头露出水面,方在浅灰色的天上看见一颗启明星,突然,一只有力的手却又将她重新按回了水里。
彼时已是中夏,但是清晨的海水还是凉得彻骨,那些滑腻的液体没过她的头顶,她呛了一口,海水便灌进她的口鼻,包裹住她的肺部。
“快说!”头顶上有个声音,远得仿佛来自地狱,“周远山到底在哪里!?说了就放了你!”
海水里的梅若男已经意识模糊,原本还扑腾的双手也渐渐没有了动静。
她也想知道周远山在哪里?如果在这里的是周远山,她就不用受这些苦。
力气仿佛都化成液体,从她的指尖一点点地流出去,和海水混在了一起。
“老大,老大,你看她不动了!”有一个声音紧张起来,“她不会死了吧?”
一直抓着梅若男头发的男子也终于面露恐惧,“艹,玩大了!”
“老大,快……快听,是……是警笛的声音!”
“妈的,快跑!”
男子叫着,终于松开梅若男的头发,和自己的同伙拔腿就跑。警笛声越来越近,失去支撑的梅若男却渐渐地往海里沉下去,冰凉漆黑的海水,仿佛生出许多枝节来,缠住她的手脚,要将她拖入永夜之黑暗。
“梅若男!”一个惊恐的男声突然传进耳膜,梅若男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就看见周远山划破水面上的最后一点光,朝她游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阿嚏!
我也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