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二来,朕其实是派他去查案的。
结果你也看到了,背后的人猖狂到朕也心惊,一品大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弄死了。
什么庸医害人,当朕是好糊弄的傻子吗?
朕可不信这是个意外!
上一个这般胆大妄为的还是甄家。”
水溶听出了皇帝的言外之意,无论幕后之人是谁,下场都只会同甄家一样,被连根拔起。
“陛下,不知是什么案子?”
司徒景扔给水溶几本奏折,新的旧的都有,甚至有的已经有些泛黄,显然已经存放了多年。
“你应当知道我大晟和鞑靼等草原部落在北疆以及九边都开设了边贸榷场。”
水溶点头:
“这边关互市臣记得是茶马司负责,尤其北疆,臣当初偶然搞出了毛衣毛线,如今这边境的羊毛生意仍然如火如荼,甚至拓展到了奶糖和羊肉方面。”
司徒景对水溶赞许的笑了笑,转而神色严肃起来:
“这贸易有光明正大的,自然也有阴沟里见不得光的。
财帛动人心,为了金钱,每每都会有一些人铤而走险,把许多禁止交易的东西偷运出关卡,然后贩卖到草原上去。”
水溶恍然,吐出两个字来:
“走私!”
司徒景带上了几分怒意:
“盐铁、茶叶、牛筋、粮食,乃至于火器,兵器。
只要有利益,这些人什么都能出卖。
而他们不止经营商业、把控商路,同时也侵占了大量的土地。”
这越听越耳熟啊,水溶瞬间就想到了范家。
活跃在平安州和三晋之地的那些大商人们,只要有足够的钱,怕是连大晟的情报都肯出卖。
若是在九边等地清查田亩,推行摊丁入亩,乃至于后期改革税法,他们都是绕不过去的坎。
而走私就更不用说了,那才是这几家的主要买卖。
而且由于官商勾结,其中还夹杂着军队方面,所以这些走私很难杜绝。
水溶翻起了皇帝扔过来的奏折,一目十行的看过去。
咦,这折子竟然是当年他父王留下的。
而里面的内容让水溶大吃一惊。
司徒景挑了挑眉:
“先北静王早就禀报过,有势力隐隐在当初他和你的遇刺一事中插手。
那些刺客的兵器来源是军中,锦衣军一直在追查。”
水溶有些诧异:
“这倒卖兵器案当初不是早就结案了吗?
是个将军为了银钱自作主张。”
水溶还以为当年牵扯的势力都已经被有仇报仇了呢!
毕竟他父王是个报仇不隔夜的真汉子。
司徒景重新坐下,抿了口茶水。
“不仅仅是令尊和你遇刺之事,朕几次遇险,那兵器也是出在军中。
这贪婪的人固然多,有胆量倒卖兵器的却凤毛麟角。
这被查出来的杀了一茬又有一茬,竟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朕不得不怀疑那些罪臣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而追查下去,线索却都隐隐都指向了西北。”